“別想了,先把看糞坑的工作安排好再說了。”

趙九州推開車門,兩個人在黑虎嶺分舵倉庫區外下了車。

這破地方,趙九州其實一共也沒來過幾次,就上了幾次班而已。

回想半個月前,他還是靠著老趙生前的貢獻,才在這裡撈了個臨時工編制,他還整天悶悶不樂的,以為人生就這樣了。結果誰能想到,這就幾天時間的工夫,他不但編制轉正了,官兒有了,女人也有了,還有一身神奇的打怪能力,現在甚至能帶著別人過來找工作。

無常啊……

命運太特麼無常了。

他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就走到今天的。

仔細想想,要是柳亞紅沒撕他的卷子,他還能這麼快爬到現在的高度嗎?

很難說……

反正大機率安安是睡不到了。

這麼一想,是不是還得反過來感謝一下那個神經病的撕卷之恩?

話說那個神經病,現在還管著夜班處吧?

“沒有,她死了。”

十幾分鍾後,趙九州帶著羅北空七拐八拐地來到夜班處第三組,見到了第三組的新任組長韋綿子。從韋綿子口中得知柳亞紅已經掛了的訊息,趙九州異常驚訝。

“她怎麼死的?!”

“不知道。”韋綿子坐在組長的座位上,架子擺得很正,對柳亞紅的死完全無所謂,對朱大昌的死,更是就差要大喊萬歲,他仰著頭,斜乜著渾身臭烘烘、臉也沒洗的羅北空,淡淡道,“你這個問題,我這邊也解決不了啊,人事上的工作得柳執事說了才算,柳執事受傷請假了。”谷劊

“我草,我特麼來的時候,可是朱大昌蓋了個章就行的!”趙九州看著韋綿子新換上的黃金獵魔師作戰服,這個貨,這幾天顯然也是沒少撈好處。城裡一亂,平時鮮少能撈到戰功的和平地區的一線執勤人員,只要不死,就是極好的升官機會。

韋綿子的運氣,確實屬於頂級了……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是什麼時候?戒嚴時期!”

韋綿子只要人還活著,就日常看趙九州不爽。管你特麼的什麼玄術師不玄術師的,現在擺明了根本不宣傳這個。就算現在趙九州肩上戴的已經是高階軍士長軍銜了,那又怎麼樣?

高階軍士長,編制級別上,依然對應學徒。

你也是資深學徒,我也是資深學徒,誰比誰大?

現在區區一個戍衛堂裡的小兵,也敢伸手到地方基層上來?

誰給你的權力?

說白了,你一個破大頭兵,想在本隊長面前裝逼,你算什麼?!

熟諳基層規矩的韋綿子,完全不把趙九州當回事。

趙九州這下特麼的尷尬了。

裝成大佬的樣子把羅北空帶來找工作,結果居然連韋綿子這關都過不了。

什麼叫體制的力量?這特麼就是!

“你這邊不行是吧,行……”趙九州拿出手機,翻開通訊錄就要搖人。

他的通訊錄上,此時就特麼三個人。

韓明明、潘安達和安安。

當然原本應該是四個的,但是另外一個韓明明貌似掛掉了,手機號自動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