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寶眸子微閃,瞧著自家孃親將人支出去的舉動,怕是有事要說。

果然。

當顧嫣和顧箐帶著一幫子小子出去後,顧老太太便藏不住話了。

“親家公近來可好?方才我去了一趟衙門.”

顧老太太話說了半截,甜寶微微抬頭看了自家孃親一眼,又看了看嫂子的爹爹一眼,只見後者明顯臉色一白,他嘴唇微抖,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顧老太太止住了話,嘆了一口氣,說道:“親家公,你要信我家老大。當年你能同意雪兒嫁到我家,已是殊榮,我顧家可不是那等背信棄義之人,也做不出小人舉動。”

“親家母”秦老爺喊了一聲後,洩了氣,重重嘆了一口氣,才娓娓道來。

原來,自一月前,不知何故,縣衙每三日便來查賬一次,本前幾次無事,可後來卻非說他們秦家偷稅漏稅,又讓他補上歷年漏稅的稅款。

可他從未投機取巧過,又怎會漏稅?

可偏偏衙門裡從未聽他的辯解,反而將當鋪砸了一通,事後他才知道原來是衙門裡主簿看向他女婿,想讓女婿休了他女兒,可女婿不從,那主簿找不到地方下手,便趁著女婿出遠門之際,來找他這個老丈人麻煩了。

顧老太太聽到此處,眉頭擰的發緊,雖然心中已經猜到是發生了何事,但親耳聽到秦老爺這麼說出口,才知是多麼震撼。

她眉頭緊蹙,眼底帶著隱忍的怒氣,片刻便道:“親家公你放心,此事我們顧家會給你一個交代。”此事皆因顧老大所起,連累岳家受創,理應是他們顧家擔這個責任。

誰料,秦老爺搖了搖頭,臉上褶皺越發明顯,淡然道:“只要雪兒兩口子過得好,我這個當父親的受點委屈不算什麼,只是那主簿卻是縣令遠親,平日裡為虎作倀慣了,又能奈何得了他嗎?”

秦老爺想起自己打聽出來的訊息,那主簿平日裡沒少打壓他們這些個商戶,他們也想過去縣令面前告他一狀,卻沒想到還沒有行動就被主簿那廝提前知曉了,其下場太過慘烈。

經此事後,有三家商戶已經遷移,再加上如今主簿重點打壓他們當鋪,其他商戶早與他劃清界限。

顧老太太聞言,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如今主簿在她眼裡不成氣候,若就此放任不管,那隻怕秦記當鋪也會關門的。

她依稀記得,方才走進秦記當鋪時,周遭圍觀人的皆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親家公,此事暫且不提,那你們如今是要繼續開當鋪嗎?”

顧老太太把話題擱置了,這事她還要回家問問老頭子呢。

秦老爺看了一眼這熟悉的院子,他如今也不知該何去何從,只能待兒子回來後,商榷一番。

“等犬子回來,再一同商討,只是這當鋪卻開不下去了。”

顧老太太又同秦老爺說了一會子話。

甜寶聽著二人聊天,心裡又在盤算著什麼。看著眼前的鋪子,眼睛一亮,看了看前面的鋪子又看了看這後院,若是能租下那便是極好了。

甜寶已經盤算好要做什麼了,這鋪子若是改成成衣鋪,那簡直太好了,若是等那群手藝人一到,她在設計幾樣首飾,也不多隻兩三樣。

五姐手藝好,想必日後也不想整日閒在家中,再加上五姐日後要出嫁,有個鋪子傍身,好歹也能手頭寬裕些。

打定主意的甜寶,便想尋個時機,讓孃親打聽一下願不願意出租,若是能賣那便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