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於現在心裡很糾結。

吳盛強的話,即便到現在依舊還在他腦中迴盪。

雖說吳向北是軍人,這種時刻經歷生死也算是職責所在。

可每次想到吳盛強紅著眼眶說他就只剩吳向北這一個兒子的時候,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

其實也不止吳向北,還有燃燃。

這次的計劃是他定的,危險程度他心裡也大概有數。

說實話,身死的可能性很大。

一旦碰到超脫級邪祟,他自己或許還有可能逃脫,可燃燃和吳向北,幾乎必死。

用別人的性命去冒險,這種感覺很不好。

強烈的自責感和愧疚感時時刻刻都在拷打他的內心。

他嚴於不是一個崇高的人,去暗物質空間掌控邪祟也不過是捨不得這個世界的各種各樣,也不過是不想自己在乎的人遭難。

可矛盾的點就在於,燃燃就是他在乎的人。

不想在乎的人遭難,卻讓在乎的人去在生死邊緣反覆橫跳。

他也不知道這算什麼,又當又立嗎?

好像是。

思慮中,嚴於已經跑出了將近十公里。

一股若有似無的能量湧動讓他瞬間清醒。

“兩公里。”嚴於眉峰挑起,速度更快。

很快,他就看到了邪祟的身影。

傳奇級。

“還好。”嚴於吐了一口氣,他現在就怕冷不丁的遇到超脫級邪祟。

“人類?滾!!!”傳奇邪祟的咆哮聲傳來。

嚴於眼眸微眯,“滾你大爺。”

嚴於也沒跟那頭看起來像頭野豬的邪祟多廢話,上去就是幹。

恐怖的汙染籠罩全身,強悍的體魄硬剛傳奇邪祟。

嘶吼聲、轟鳴聲持續了大概一分鐘後逐漸消停。

野豬邪祟滿嘴的獠牙散落一地,身上如同尖刺一樣的毛髮也被轟碎了大半。

雖然還張著嘴在呼吸,但看起來離死也不遠了。

“草……你是……使者對不對?”野豬邪祟歪著頭看向嚴於。

這人類太兇殘了。

肯定不是那勞什子的傳奇收容者。

傳奇收容者它能打一坨。

但是面前這個男人,完虐它。

所以,只可能是使者,與超脫級邪祟同級的存在。

“不是。”嚴於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野豬邪祟。

這傢伙的抗擊打能力是真不錯,捱了足足一分鐘的汙染能量轟擊才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