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驍抬臂抹過臉上的鼻血,沉默了片刻,將這幾日自己想到的那句話說了出來:“那日見姑娘佩劍,知姑娘是江湖中人,見姑娘在青河邊神傷,知道了姑娘心繫天下。

吳姑娘,你若想要江湖,在下給你一個江湖,你若想要天下,在下就給你一座天下。在下想要與吳姑娘生個孩子,不知姑娘答應否?”

聽到了這句話,吳素身子被氣的一抖,小破孩的嘴是開光了麼,自己竟然真的遇到了一個匹夫死纏爛打,而那匹夫還真說出了那句話。

吳素看了眼自己的拳頭,揮拳再出。

……

……

劍山上忽然毫無徵兆的打了一聲響雷,然後就下起了大雨。

距離隋斜谷離開劍山,已經過去了三年之久,山上的兩人,在這三年裡的生活沒有多少改變,不過鄧太阿如今卻不能再用孩童來稱呼了,他高出了葉仙兩頭,境界更是在幾日前就突破到了二品。

看著亭外延綿不絕的雨絲,鄧太阿將一把油紙傘遞給了葉仙,問道:“你確定要離開?”

葉仙將絕仙劍綁在自己後背上,拿過油紙傘撐開,說道:“這三年,我練成了大金剛境的體魄,境界之上,也只是到了和你一般的二品,就如那白眉老者所說,待在劍山上已經沒有必要了。”

“你是吳家那人下令要留在劍山上的,雖然那人外出尋劍了,但你想要下山,還是很麻煩的。”

“原來你也會擔心人?”

鄧太阿冷哼一聲,說道:“你這就有些自戀了,只是覺得你好歹與我在山上一起住了有四年多,隨口提醒一下而已,至於你死不死,關我什麼事?”

葉仙笑了幾聲,說道“這麼看來,你的口是心非在這麼小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我鄧太阿何時口是心非過?”

……

撐傘走在劍山下,雨小了些,葉仙趁著這個時機,將胳膊上的麻衫袖子捲起,又半蹲著將已經沾了不少路上泥水的褲腿也捲了起來。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來人是一位容貌普通的中年劍客,他拿著一柄出鞘寬劍,沒有撐傘,身上卻看不到被雨水淋溼的地方。

“鄧太阿那小子和我講過你的故事,十年前,你是南唐第一劍士,很多江湖人都對你的劍道讚不絕口,甚至有人將你與西蜀劍皇相提並論,只不過劍敗素王劍之手後就留在了吳家,你的那本《破山劍經》我也看過,挺有意思的。”

公孫秀水沒有因為自己奉命攔截之人是一稚童就去輕視對方,苦笑幾聲,說道:“不過是當年之事了,現在的公孫秀水,只是吳家的奴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