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仲遠知道葉仙是發自內心的提醒自己,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多言,灑脫地離開了客棧。

然而他們這樣幾句對話,讓客棧內的其餘幾人又陷入了不明所以,燕南天不是燕南天,那他又是誰?

葉仙拿起桌上得酒壺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給幾人解釋說道:“燕南天在惡人谷出來後,實力有所退步,但他覺得江湖有些亂,便給路仲遠傳了自身劍法與功訣,讓他來肅清一下江湖。”

“江湖哪能說乾淨就乾淨,路仲遠這人也是閒的沒事幹,隱居江湖好好的,被好友兩句勸就再入江湖,而他受了燕南天傳授的技藝,不願借他人手段長自己名聲,就頂著燕南天行俠仗義了。”

葉仙將杯中的酒喝下,看向花無缺,繼續說道:“路前輩於幾年前對我有過傳道之恩,二師父的舊疾也全賴於他修習的《達摩神經》才能好轉,他困你幾日,約莫是逼我來找他喝酒,莫要記恨他。”

花無缺點頭,說道:“其實無缺能夠感覺到,他對無缺並沒有什麼惡意,況且聽師兄一言,他對移花宮有著這樣的恩情,無缺怎會記恨?”

葉仙點頭,指著桌上的酒壺說道:“剛剛與路前輩喝酒,沒怎麼盡興,陪師兄喝一杯。”

……

師兄弟間喝酒,氛圍自然不像剛才。

葉仙與花無缺一杯一杯的小酌閒談著,鐵心蘭充當起了侍女,儘管她很想知道父親在哪,父親是否還活著,但見著眼前師兄弟其樂融融的喝酒說笑,她還是不忍出言打斷。

“如果不想殺江小魚,那就不殺。”幾壺酒後,葉仙語氣寬慰說道。

他能夠感覺出花無缺喝酒時隱藏著的複雜與自責,也實在看不得師弟這樣,所以他的語氣很是肯定。

花無缺神色暗淡,說道:“可是……”

葉仙說道:“沒有什麼可是,因為你和他本來就不是仇人,關於大師父那裡,我來看著。”

花無缺眼眶有些紅了,儘管師兄很早之前就說過類似的話,但若要這樣,師兄與大師父之間的關係一定會因此破裂。

“三個月後,我們總該是要了結這一切的。”

“唉……你這孩子,不說這些了。”葉仙指著他身邊的鐵心蘭,問道:“不介紹一下這位姑娘?於情於理,她要想嫁到移花宮,我這個做師兄的總得了解一下。”

剛剛還一副被師兄感動下的花無缺一陣臉紅,急忙搖頭解釋說道:“師兄不要誤會,我與鐵姑娘只是朋友之交。”

葉仙知道自家師弟悶葫蘆的性情,瞪了他一眼,看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鐵心蘭說道:“開個玩笑,不過鐵姑娘,我這個師弟自小琴棋書畫學得多了,身上總是有些酸腐氣,他這表現,對你一定是情根深種才有的。

姑娘家心思最是敏感,你應該能夠感覺到他對你的意思,而你,想來也對他心有所屬,故而這幾日才一直跟著他,我替你們將這件事點出來,是想著你們別因為一些誤會而導致最後後悔終身。”

鐵心蘭只覺得臉上很熱,羞得不知該說些什麼,心中卻道,江湖傳言果然不可相信,白衣劍仙哪裡是傳聞中只鍾情於劍的仙人?

花無缺心思倒是細膩,見著心儀之人此時模樣,趕忙轉移話題問道:“師兄,鐵姑娘是狂獅鐵戰的女兒,我與他在一起多日,是因為調查到師兄三年前似乎也在找鐵前輩。師兄,你可知道鐵前輩在哪裡?”

葉仙從懷中掏出一頁薄紙,遞給鐵心蘭,說道:“我三年前找鐵老兄,是知道他在一處有隱士高人居住的無名島,這三年,我就住在那島上。

鐵老兄很好,也時常掛念你這個女兒,不回去找你,是他覺得自己在江湖中得罪了不少人,怕將災禍引在你頭上。這張紙,記載了去無名島的路線。”

鐵心蘭細心的將那張紙收好,行禮說道:“多謝葉少俠。”

葉仙微笑擺手道:“謝就不必了,那憨貨,估摸著不到江湖頂尖是不會回來的,你若想念的緊,就去找他,讓無缺陪著你,也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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