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盯著世子院,你是怎麼盯的,穆儼半夜入府都不知道!他一路只帶了幾個親兵……”君氏手緊緊捏了捏。

烏氏如何不知她的心思。但她為何要去做攔路殺人這樣的事?

她已經嫁到黔國公府了,雖然穆展不是世子,但權力一樣沒少。穆儼在京城也礙不著她夫妻什麼事。

這些年憑藉國公府,昆江烏氏已一躍成了他們百夷族之首,一呼百應,其他土司也不敢小看昆江烏氏。

若她對穆儼動手,到時給了朝廷機會,一舉剷除了昆江烏氏,她爹及她的族人,怕是要生吃了她。

烏氏覺得她那個婆母沒用,在穆儼羽翼未豐時,竟奈何他不得。那時都動不了他,如今還想折了他?

不是烏氏小看這個婆母,是她覺得穆儼這個世子爺,深不見底。

她從小跟著父親也是經常應酬,見過各種世面,大人物的,但穆儼這個世子爺,她竟不敢與他對視。

那種上位者的威嚴,渾身寒氣讓人不敢直視。穆展與他相比,一半都及不上。

烏氏心中嘆息。

君氏看了這個兒媳一眼,心中不滿。覺得她只會乍呼,就是一隻紙老虎。

“你去吧,此事既是國公爺的主意,那旁人再多說也無益。瓔兒是國公爺長孫,他還能不疼瓔兒?”

烏氏都了都嘴,施禮:“是,兒媳告退。”大步出了院子,裙絆間銀飾叮噹做響。

君氏頭疼地揉了揉額頭。

穆儼只呆了一個晚上,次日陪霍惜用過午飯,與她細細交待了些事體,就帶著離一等人再一次快馬離開了。

霍惜坐不住,在穆儼離開後,也出了府。

幾人一路閒逛,看見什麼都覺得有趣,時常停下來貪看。

“夫人,逐風說後面有人跟蹤咱們。是府裡的人。”香草湊到霍惜身邊悄聲說了句。

霍惜一愣,點頭表示瞭解。看了香草一眼,“逐風什麼時候跟你說的?我怎麼沒看到他靠過來?”

香草眉目得意,“他不用靠近,一個眼神一個手勢我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香草姐,厲害啊!”秋霜和冬雪等人很是佩服地誇她。

“這有什麼厲害的,等你們成了親,與你們的夫婿也可以做到這樣,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能知道彼此想說什麼。”

“所有的夫妻都這樣?”

“你們試試不就知道了。還是你們也想成親了?要不要我和夫人幫你們好好挑一挑?”

兩個丫頭面紅耳赤,“香草姐你別胡說,我們才不是想嫁人呢!”大家哈哈大笑。

霍惜也跟著笑了幾聲,見一個攤位前的小兒玩具有趣,忙招呼香草,“這個玩具做得甚是精緻,香草你快來看,你覺得小漁兒和胭脂會不會喜歡?”

“哪個哪個?”香草擠了過來,湊到小攤前一起挑選,“夫人,後面的尾巴咱不管他?”

“先不管他。”“好。”二人只當後面的尾巴不存在,專心挑著攤位上的玩具,準備給京師的兒子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