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勉?國子監祭酒?上庸?著書立說?皇上還看過?

黔國公有些意外:“李大人是因為種了高產莊稼,而獲得特赦的?”

也不全是這個原因。主要是惜兒立了大功,請的恩旨。但李石勉自己要是沒有半點功勞也不會得了皇上青眼。

穆儼面不改色,點頭:“是,皇上看過他所著的農書,說功在千秋。”

皇上也看過啊。那看來皇上還是贊成百姓集思廣議,試驗高產之法的。一眾屬官開始琢磨起來……

便有屬官提議:“國公爺,下官覺得世子所議甚好。咱們可以拿一二衛所進行試驗,若試種成功了再全軍推廣。如此哪怕一二衛所試種失敗,也完全有解決之法。”

“是是,此舉甚好,先試行一二。再加大推廣力度。”

穆展聽了胸悶氣堵,看著穆儼又收穫了一波人心,很想反駁一二,但試行並沒有任何損失,他也張不開嘴去反對。

穆儼見大夥同意,便繼續說道:“那就通知各地衛所,有願意先行試種的,速速上報,以便提前準備冬小麥種子。另外,不參與試種的衛所,冬閒田也不必都閒著,可以琢磨一二套種之法,比如套種桑麻等物,或是冬菜等物的種植,貼補再少也是貼補。”

“是,世子英明!”

穆展沒想到穆儼今日在議事堂的形象又高大了幾許,得了一眾屬官和幕僚的擁護,一散堂,拂袖而去。

“大哥,等等我!”穆僖追了上去,經過穆儼時,朝他點頭示意,“二哥我先走了。”

穆儼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黔國公和穆昂與穆儼相攜走出議事堂。

二人對穆儼誇讚了幾句,“難為你事事想著軍中將士。這幾年朝廷連年拖欠,致信兵部,都哭訴戶部無錢無糧。山高路遠的,咱又奈何他們不得。”

黔國公也很是感慨:“若咱們雲南邊軍能自給自足,就不用看人臉色了。”

穆儼沒有說話。

穆昂欣慰地看著他,“你方才說侄媳婦不止在江南,甚至在北邊都種了雙季糧?她在北邊還有產業?”

穆儼點頭,也沒瞞著他們:“是。她一聽皇上打算遷都,就派人到北邊置產了。”

笑了笑:“她是個喜歡瞎琢磨的,總想著把事物利用到極致。北邊的田產有些不適合雙季糧種植的,她就在田裡套種桑麻,讓人種桑養蠶,一年養蠶所獲的收益比地裡產出高出數倍,再拿著銀子給莊僕們購糧吃。她總說都付出一樣多的時間,多賺一些為什麼不呢?”

搖頭失笑。利益最大化,他原本聽不懂,後來聽多了,也漸漸懂了。

穆昂直接聽愣了,這嗅覺這麼靈敏?這麼早就到北邊置產佈局了?還套種?種了這麼多年,定是有成功經驗的。

穆昂聽了很是心動,“二哥,你讓多一些衛所跟著試種吧,我看行。”

黔國公還沒回過神,他覺得這個兒子今天竟然在他面前說了這麼多話?比往常加起來都要多。

穆儼見他看向自己,收了臉上的笑意,拱手:“二叔,三叔,儼先走一步。”

不等二人發話,轉身徑直走了。黔國公攔都攔不住,不由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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