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派往邊境處巡查的穆儼,也收到暗衛送來的訊息。知君姨娘算計他的孩子後,都沒多等一刻,立刻派人去了穆展的玉礦。

沒幾天,黔國公就收到訊息,說巴郎有一個玉礦,用土藥炸石頭,把很多礦工都埋在了裡面,現在很多礦工的家屬都圍在礦場那邊向礦主要人。

黔國公本沒太當一回事,只交代相應屬官務必要把事情處理好,莫引邊民起矛盾衝突。

沒兩天,又聽說還把一個土司的兒子壓在裡面了,那個土司還帶人把玉礦圍了,雙方發生了械鬥,上升到了夷漢矛盾,一場大型的糾紛動亂眼看就要展開。

還動用了巴朗及附近衛所的數百士卒過去鎮壓。然後又聽說礦主竟是穆府大公子,現在那個失了兒子的土司,竟要帶著族人來昆明城向黔國公討個公道。

黔國公整個人都傻了。

各種訊息充斥在腦子裡,讓他一時理不清頭緒。

看著穆展跪在他面前請罪,才反應過來。

抓起桌上的文書就砸向穆展:“你是什麼時候置辦下來的私產?連我也瞞著!府裡缺了你吃的用的了?要你在外頭行商賈之事!若是對我派給你的差事不滿,你幹不來,你就接手府中經濟,專營生財之道!我也不缺人手協理軍政事務!”

穆展被砸也不敢躲,只伏首請罪:“父親息怒。兒並不想行那商賈之事,兒也不是對父親派的差事不滿。那個玉礦也不是兒的,是下面的人給兒子送的乾股,兒子並沒有參與經營,對外頭髮生的事並不知情……”

“兒前段時間走訪各土司府,忙得分不開身,穆僖也同兒一起,不信父親把他叫來問問。兒並沒有去別的地方。而且兒的行蹤從來沒瞞過父親……”

黔國公怒氣未消。那個土司都要帶著族人來找他這個國公爺了,定是事情查實了的。

“你有那個玉礦多少乾股!裡面是否有你的人手!”穆展沒有親自經營,不代表不派親信去打理。

穆展垂眸不敢抬,“我有,四成乾股……”

還沒說完,額頭又被黔國公砸了一物,頭垂得更低。

聽到父親在咆哮:“四成?你收受了別人四成乾股!四成!你還說你不是礦主!”哪個礦主肯割讓這麼多幹股給他?穆展定是在其中佔了大頭了。

“父親,真是別人硬塞過來的,兒從來沒經營過,也沒派親信去經營,且四成乾股到了兒手裡,也沒多久時間,連利錢兒子都沒收到過,兒真的不知情啊!”

君姨娘知道事情嚴重,急忙跑了來。

哭求:“國公爺,展兒從小孝順,他是你手把手帶出來的,他是什麼稟性你還不知嗎?府裡沒缺他花用,他何苦去幹那樣的事。那四成乾股他拿到手,就隨手孝敬給我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懂那些。就只等著收花紅罷了。出了這樣的事,我們也不想的。國公爺不能把事算在展兒頭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