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用彈詞頌曲,不用吟詩作畫相和,只他說什麼,她能懂,她想要什麼,他給的起。

這便夠了。

足矣。

在霍惜臉上颳了刮,溫柔至極,點頭,“皇上也有顧慮,這般兩廂都好。”

“也是,皇上的目的不過是想增加國庫收入罷了,再順便要點銀子修宮殿。畢竟這些年殺的人,抄的家夠多了。”

穆儼嘖了聲。

霍惜不滿地看他:“這是我們夫妻二人的內室,內室!我還不能跟自個夫君說幾句體已話了?這還犯忌諱了?話都不能好好說了?”

氣憤。

這也不能說,那也要禁聲,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隔牆有耳。”

“哪裡有耳?”低頭看了一眼正專注玩遊戲的兒子,“你是說小漁兒嗎?”

一副耍賴的樣子。

小漁兒聽到孃親提到自己的名字,抬頭,軟軟糯糯應聲:“娘。”

“哎,孃的好兒子,娘香一個……”捧著兒子粉嫩的小臉,香了一個。

小漁兒笑眯眯地又把另一邊臉迎了過去,“還有這邊。”

“好,這邊也要。”又香了一個。聲音之大,引穆儼大大不滿。

“這是養兒子。”不是養女兒,把兒子都養得嬌了。

“養兒子怎麼了?”霍惜不滿。

“難道就該跟時下大多數人一樣,把孩子交給奶孃,讓孩子平時與父母親客客氣氣的,說個話都要抱拳施三五遍禮?對父親要敬畏,要維護父親尊嚴,要鞏固父權之權威,不抱子要抱孫,越養越疏離?”

什麼抱孫不抱子。霍惜根本就沒理會這個。

她不理,也要求穆儼不要理會,潛移默化影響著穆儼。

好在穆儼不是個迂腐之人。對霍惜又一腔情深,兒子自生下來就由他們自己養著,奶孃只平時搭把手,並未餵養過。

以至母子,父子越來越親密。

但穆儼偶爾還是看不慣霍惜和兒子黏黏湖湖的樣子,“我兒是要當大將軍的。”

“小漁兒要當大將軍!”小漁兒也不玩了,停下來聽爹孃說話。

“行行,你當大將軍。沒說不讓你當。”霍惜微笑著鼓勵,在兒子小臉上摸了一把,軟軟滑滑的,像剝了殼的雞蛋。

真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