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個張茂,是大房唯二的男嗣,這些年把他養得唯唯諾諾,連院門都少出,今天倒是肯跑去找人求助了。

還找到了那個賤種的頭上。

來了一個霍念,她只專心對付霍念就行,現在張茂又跳出來。還想漁翁得利不成。

她絕不允許。

“張茂院裡的人估計會全部換掉,你安排一番,安排些人進去。那兩個孽種那裡,再多花些銀子,我就不信沒縫可鑽。人進不去,他們東西還是要領的,廚房的肉菜,賬房領的月例,這都是縫!”

牛嬤嬤眼睛一亮:“是,奴婢這就去辦!”

一個兩個的都想脫了她的掌心不成?吳氏眼睛眯了眯,“另外,你幫我去幾家府上遞一下帖子,讓她們下帖請我到府上做客。”

“可是,太夫人那裡?”

“太夫人最怕得罪人,一家兩家她還能擋,幾家人都請我赴宴,她怕是擋不住。”哼,想禁她的足,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香蘭院裡,馬嬤嬤也在跟霍惜商量。

“姑娘,吳氏此番雖說還會繼續禁足,但她那人,只怕關不住。”

“沒事,她禁足還是出來,都隨她。出來反而更利於她使手段。”

“姑娘還是不可吊以輕心。兩個院子雖然圍得鐵桶一樣,但咱們生活在府裡,不如吳氏時間長,只怕防不勝防。”

霍惜點頭,“入口的東西,府裡領用的東西,還是要細細檢視過再用。特別是念兒那裡。”

“是,我有吩咐她們。不過,咱們也得做點什麼,不能這麼被動。”

霍惜想了想:“嗯,你讓人把國公爺還我母親的嫁妝,還補了我們十二萬兩銀子的訊息傳到吳氏那邊,把國公爺還送了我和念兒一人一個大莊子的事也傳給她聽。”

“姑娘這是要激怒吳氏?”

“正是。吳氏如今沒有孃家可依靠。張嬪地位也低,幫不到她。她看我姐弟二人過得越好,國公爺對我們越好,只怕越是坐不住。正好激怒她,逼一逼她,等她出錯,國公爺和太夫人對她耐心告罄,才會下決心真正收拾她。”

她在一旁看著就行。

吳氏總要收拾的,不能一直這麼防著她,令人噁心。

“對了,再派人跟門房那邊說,太夫人和國公爺禁了吳氏的足,有什麼找她的帖子,全部不準往吳氏那邊送,不然就全家攆出府去。”

“姑娘,那還不如把送給吳氏的信件和帖子都截下來。這些年她截下國公爺送到上庸老太爺那邊的信物,咱們正好一報還一報。”

“可是門房那邊……”

“姑娘放心,這事包在老奴身上。”

然後也不知馬嬤嬤是如何收服了門房,府外送給吳氏的信件和帖子,還真的都送到香蘭院來了。

霍惜忍不住朝馬嬤嬤豎了豎大拇指。

而吳氏那邊還等著外頭與她交好的夫人們給她下貼子,解救她出去呢。

殊不知,一根毛都沒收到。

且張茂那邊,從上到下都換了一遍,奶孃和院中侍候的人都光身攆了出去,除了一個木頭,全都換了一遍,換的人也沒用她安排的人。

全是太夫人安排的人手。吳氏私下吩咐的人手一個都沒用上。

吳氏正生悶氣,又聽到國公爺竟然把李氏的嫁妝還給了那兩個孽種,而且還補了他們十二萬兩!

這還不說,還一人送了一個大莊子!

而她的兒子女兒,還從來沒有過一份私產!那兩個孽種憑什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