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她以為那兩人都已經死透了。竟然還活著。吳氏面色猙獰,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甘媛偷偷看了她一眼,嚇了一跳。牛嬤嬤瞪了她一眼。甘媛又忙把頭低下。

“那兩個孽種在哪裡?”

甘媛一愣,她哪裡知道人在哪裡。她連他們姓什麼都不知道。眼珠子一轉,道:“我只知在京城。”

見吳氏冷冷地看著她,生怕自己吐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金子和房子就飛了。

甘媛眼珠子轉了轉,忙說道:“伍成業所在的鋪子或許跟他們有些什麼關係。伍成業就是他們安置的。而且你們可以把周氏和伍成業捉來拷問。”

吳氏眼睛眯了眯,她當然會把人捉來拷問。只要知道人還活著,有跡可尋什麼人找不到?

她就不信憑國公府的關係,她還找不到那兩個孽種。

“我嫁妝裡還有一處三進的宅子,正好給你了。我先讓人送你去安頓,銀子隨後送到。你且先在宅子裡住著,過幾天也好給你過戶。”

吳氏說著給牛嬤嬤使了一個眼色,牛嬤嬤忍著心中的驚濤駭浪,把甘媛帶了下去。

竟然還活著!吳氏坐不住,在花廳裡轉圈。

活著,她也能讓他死了!

十年前就死了的人,如今還活著,誰信?

國公府的世子只能是解兒。國公府世襲的誥券只能由她的兒孫傳承下去。誰要搶,她就敢讓他死!

霍惜還不知道只見過一面的人,竟上京揭發她來了。

她連日想出了數個方案,還是打算用輿論把這事揭開,然後吸引張輔的注意。

她並不想親自上門去求見張輔,把這事告之於他。是她不想見他也好,還是別的也罷。

自來送上門的東西就不值錢。

若她到張輔面前,說她就是他的女兒,她是張毓寧,不說張輔信不信,但她過不了她自己那一關。她就是不想親自告訴他真相。

他眼瞎心盲,她想讓他自己去發現,這事不該是她告訴他,她心裡有個坎。她就是過不去。

而且她的念兒,她那麼好的念兒,不能就那樣送上門去。

霍惜心裡難受,伏在桉上落了淚。

良久才把眼淚收了,把桌上的紙張收起。叫來踏月,讓他去尋一位說書先生,她要把話本子給他,讓說書先生改寫好,在酒樓茶肆當成故事把這事傳開去。

穆儼那邊,知道張輔派人跟蹤他,等閒是連門都不出了。經他提醒,離一坎二也沒怎麼往霍惜那邊去。張梁張棟跟蹤他們,他們只當看不見。

“少爺,沒想到國公爺這麼狡猾,竟然派了兩波人來跟蹤我和離一。他以為暗地裡的那波人我倆沒發現嗎?真是太小看我們了。”

張府養暗衛可不比他們雲南穆府方便。水平那也是比不上的。

坎二有些得意。

得意完眉頭又皺緊:“少爺,你說國公爺會跟蹤我們到什麼時候?雖說熘著他們也挺好玩的,但也煩人啊。”

離一也看向穆儼:“少爺,張謹那邊盯上了霍家,要不要我們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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