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好適合穿女裝,這身衣裳穿在她身上,不多一分不少一分,令她更添華彩。她蓮步輕移,緩緩朝他走來

宮子羿只覺得一顆心猶如小鹿亂撞,讓他忘了動作。

隻眼睛盯著她,似要把她刻進骨子裡。

他都快不認識她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她嗎?

沒想到她穿女裝竟是這個樣子的,太好看已不足以形容了,是光華萬丈,是燦若星辰,讓他眼睛都睜不開。此時的她就像個仙子,駐進了他的心裡。再忘不掉。

“霍惜見過宮家主,宮老爺,宮太太,宮大少爺。”霍惜盈盈行了一個福禮。

連挑剔的賀氏都挑不出一絲錯處。

宮子羿想上前去扶,腳步又頓住了,往上首的祖父看了一眼,又坐了回去。

嘴角帶笑,盯著霍惜不放。祖父都看住了,他就說惜兒只要出現,他們會知道惜兒的好的。

賀氏目光閃了閃,見上首的公爹不發話,便說道:“也別多禮了,你能大老遠來一趟,怕是不容易,這一路又是換車又是換船的,難為你了。羿兒與陳家女訂親也不是什麼大事,還難得你大老遠來賀一賀。”

“母親!”宮子羿忍不住出聲制止。

宮舫和宮爍眉頭皺了皺。馬嬤嬤身形未動,眼底一絲譏諷一閃而過。

霍惜笑了笑,似乎聽不出對方話裡的意思。

只道:“我少時跟家父來過淮安,那時少不更事,被人設局騙了, 多虧宮大少爺解圍,才免了我一家損失。我感激在心。後來我家在淮安開了鋪子,又得宮大少爺庇佑,更是知恩。前幾年也是偶然,從水匪手裡救下大少爺,也不過是還恩罷了,宮太太還特特遣人到我府中道謝,真是折煞小女了。”

霍惜朝賀氏又福了福,又道:“我父我母皆是心善之人,自小教導我們姐弟,切不可施恩圖報,得了太太的大禮,皆心生有愧,特命小女來還禮。再加上之前聽說鋪子出了一些小事故,琅光閣亦得知了此事,特命我備上一份厚禮,來回謝宮家解圍。”

“琅光閣?”

宮舫坐直了身子,廣豐水還跟琅光閣搭上關係了?

“是。琅光閣是我家背後的大東家,當初若不是琅光閣,我家還不能這麼順利地開起鋪子。”

霍惜也不再藏著,很是自然地拉起琅光閣這枚大旗。賀氏之前隨意拿捏她家,這之後與陳家攀了親,怕是更沒了忌憚。

在別人地頭上做生意,被地頭蛇打壓,自然也是要拉大旗做庇護的。

嘶花廳裡的宮家人神色各異。

琅光閣這些年異軍突起,只要肯付錢,不管是要北疆的雪蓮,還是要遼東的人參,或是南邊深山裡的金絲楠木,哪怕是波斯的毛毯,西洋南洋的珠寶,只要出足夠的錢,琅光閣必會為買主尋了來。

琅光閣賣的全是奇珍異貨。沒點人脈人手,不能做到。

這麼多年,大家都猜測琅光閣背後有一股神秘的勢力,不然不能輕易做到常人難辦之事。

眼前這女子,白手起家,竟攀上了琅光閣這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