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擇有些錯愕:“南邊的鋪子和倉庫已經夠用了啊,還建了好些沒賣出去。從運河來的船一路沿河岸停在南邊,返程由那邊出發調頭也便利,不用再往北邊來啊。”

也是。如今的碼頭有些供大於求。

既開工築城,那碼頭自然也是大力整治過的,那是生錢的地方。南邊的鋪子倉庫建得多,只是如今還有好些沒賣出去,北邊自然是沒人來的。

一座開工築城才短短几年的城池,又身處北邊,連年戰亂,人口稀少,購買力不足,很正常。

“碼頭的地價多少?”

鄭擇看向她,認真打量,“碼頭的地價比城裡貴,城裡不過二三兩銀一畝,少些的一二兩也多的是,碼頭的地價要四五兩了。”

“北邊的也是一樣價?”

“北邊要便宜些。三四兩一畝。”

霍惜點頭,心中暗自盤算。在碼頭又盤桓了好久,才轉身回去。

臨走,見逛了一天,此前這個小公子也沒說要買房買地,鄭擇心中失望,看來又是白閒逛了一天,怪不得牙行的人不接待,只推了自己出來。

正垂頭要走,沒想到貴人卻給了一兩辛苦錢。

鄭擇立刻臉上就堆了笑,“若貴人有任何需要,只打發人去尋我就是!”心想著若所有帶看的客人,都像眼前這個小公子這般懂事,哪怕沒做成生意,他也願意天天在外陪跑。

這一兩可是他兩個月的工錢了。

笑眯眯地告辭離開。

霍惜便領著踏月等人去往南邊的碼頭。

還未走近,就見前方一鋪子門口圍了好些人。正爭執著什麼,正好閒著,也湊了過去看熱鬧。

咦,有點眼熟。走近細看,呦,果真是認識的。

便再湊近了些。

藍掌櫃也在人堆裡,此時見霍惜等人在看熱鬧,忙湊了過來,見她一臉興致,便跟霍惜說了一番緣由。

原來是碼頭上一家開布鋪的,月前跟人簽了大額的布匹生意,雙方簽訂了合約,說好要在這幾日交貨。沒想到臨到日期了,南邊運布的船卻未能如期抵達。

那買布的商人,說是要買下這批布運去海外。如今因為布鋪交貨不及時,導致他不能按時出海。

又擔心拖延行程會遇上海上風暴,不僅要求布鋪按合約上十倍賠償,還要求賠償他耽誤出海的損失。

因所訂數額太大,布鋪賠償不出,要求再寬限幾日,沒想到對方不同意,今天帶了人來收鋪子。

“呂掌櫃平時看著挺精明強幹的,不知怎會簽下那樣的合約。庫房裡沒現貨,也敢簽下以一賠十的合約。這漕運生意,因汛期,天氣等原因,耽誤交付期,那是常有的事。交易數額還那麼大,十倍賠償……嘖。我看不止碼頭這個鋪子,連他家在北平的鋪子都開不下去了。”

藍掌櫃搖頭嘆息。

霍惜卻悠悠說了句:“這怕不是被人做局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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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晚了。二更三更在下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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