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回到院子,沒看到她娘,就知道她娘又去找人說話去了。聽鮑康說左氏跟著,也就放了心。

過去尋楊福。見門掩著,也沒敲,推開門走了進去。

楊福一看是她,忙把手裡的東西往懷裡一塞:“怎的,不敲門?”神情有些慌亂。

霍惜一邊摸著下巴一邊靠了過去,歪著頭上下打量他:“舅舅,你真的很不對勁。”

往他胸口處看了一眼,見楊福一把死死摁住,更是狐疑:“偷偷摸摸的,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什麼見不得人的,別瞎說。”臉紅紅。

“那你幹嘛怕我看見?”

“你小孩,不懂。”背了背身。

霍惜湊過去:“我怎麼不懂。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心上人送的訂親信物啊?”

楊福臉一下子就紅了,像被人點火燒著了衣裳,一蹦老高:“什麼心上人,什麼訂親信物,沒有的事!”

“可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像啊。而且你這副樣子,一看就是很心虛的樣子。”

楊福極力否認:“沒有,我才沒有心虛。是你說胡話嚇到我了。我哪有什麼心上人。”

“沒有嗎?那你這幾天,要麼皺眉,要麼偷偷發笑,這分明就是一副情竇初開的樣子啊。”

“什麼,什麼,初開。你還小,不懂別胡說。”楊福臉紅耳赤的瞪她。

見楊福死不承認,霍惜沒打算放過他,“是秦姐姐吧?你們倆互相……喜歡?”

楊福一下子被人戳中心事,跳離霍惜三尺遠:“你,你,你……別胡說!沒那個事,汙人名節不好。”低頭摸了摸胸口。

“那就是你單相思?”

楊福一下子默了,低垂了頭。

哦,單相思啊。這就不好辦了。

霍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摸著下巴尋思,不時看他一眼。

終於忍不住:“舅舅,這恐怕不成啊。人家雖落難了,但秦先生,好歹曾經是大儒,弟子眾多,現在瓊花巷的書生們還捧著書本堵秦家門口求指點學問呢。咱家沒權沒勢的,你一個白身,還經營著文人看不起的銅臭事,嘖嘖……”

難,太難了。舅舅要是上門求親,不知會不會被秦昌之打出門來。

楊福何嘗不知道。一臉落寞地坐到床上,默默把懷中的帕子掏了出來,發呆地看著。

霍惜眼睛瞪圓了:“你你你,你還私藏姑娘家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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