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重幫著搬上搬下,搬完後,搓著手,有些緊張地看了看霍惜。

霍惜便指著沈洛對秦昌之說道:“這是沈掌櫃的兒子沈洛,和先生家的懷敏一般大,都是同齡人也許能說得來。沈洛讀書不錯,若是平時有什麼難解的問題,希望能得先生指點一二。”

沈千重在一旁連連點頭,緊張地不行,大儒都是有脾氣的,也不知願不願意。平時洛兒若能得他指點一二,對洛兒可是有大大的好處。

“沈洛見過秦先生。”沈洛朝秦昌之執禮。

秦昌之打量了他父子一眼,點頭:“若是有不懂的,儘管來。”

“多謝先生!”沈洛給他又深揖了一個弟子禮。

心中激動不已,見秦懷敏偷偷看他,便說道:“你想不想到前院看看?我領你去。”

秦懷敏看了祖父一眼,見祖父點頭,臉紅紅地和沈洛一起去了。

秦懷妤也想去,霍惜見了,便跟她介紹:“原本這處宅子是用來當作坊的,一進院原是安排制扇的匠人帶著徒弟在制扇子,二進院給女人做絨花,做扇面,絡子,扇墜這些,後來你們願意來,我和沈掌櫃就把制扇匠人搬到他那個宅子去了。”

秦懷妤聽了眼睛亮了亮:“沒有做繡帕的嗎?”

“我們鋪子也收繡圖繡帕,但她們都領料在自家裡繡好了再送過來。絨花,扇面也有人領了回家做,後來我們要的量大了,就開了作坊,讓大家來作坊一起做事,這樣效率也更高一些。”

見孫女有興趣,秦昌之便說道:“你和小東家到前面看看吧。”

“先生叫我名字吧,叫我小東家折煞我了。”霍惜朝他作了個揖。

秦昌之看她作男裝打扮,行的禮也不倫不類,有些嫌棄:“合該有個先生來教教你才是。”

霍惜笑了笑:“那以後請先生多加教導。”

秦昌之一臉嫌棄,朝她倆揮手,鄒阿爺阿奶見她倆走了,便和沈掌櫃楊福一起幫他歸置東西,跟他介紹一些情況。

秦懷妤跟著霍惜到了前院,見二十來個女子在一起做絨花,做扇面,做扇墜,神情專注,偶爾說笑兩句,氣氛極為融洽,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扇面繡得不比她差,還有那扇墜,特別是那絨花做得太好看了。

這些女子頭上都帶著一朵兩朵的絨花,她也想要,想學。

“若你想學,就到前院來跟她們學。”

秦懷妤歡喜地點頭應了。

霍惜帶著她,在旁邊看了一會。見她們速度很快,活做得精細,很是滿意。

作坊裡的女子多是瓊花巷附近書生家裡的姑娘,娘子和家人,有成了親的,有未婚的,也有年紀稍大的,大家在一起有說有笑,按件工錢,做的多拿的多,一人一月至少有一兩銀子拿。

作坊也不止這二十幾個女子,平時在家裡要看顧小孩,照顧老人的,便都領了活計回去做,給作坊供活的女子其實不少,還有畫扇面,題字的書生,算起來,人還挺多的。

人集中到作坊後,霍惜又買了兩個僕婦,一個李婆子,一個趙婆子,一個看門,一個給這些娘子中午做一頓飯食。

李婆子還帶著一個五歲的小孫孫,叫虎子的,平時幫著往前院後院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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