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笑了起來:“娘,舅舅要知道你這麼說,該哭了。”

“舅舅要哭鼻子咯!我跟舅舅說娘讓他打地鋪。”念兒拍起小手。

大家都笑了起來。霍惜戳他:“就你耳朵尖。”

廣豐水有了衛所的生意,別的生意也一下子好了起來。

其他一起承攬的商家,打聽了一番,聽說廣豐水有平江伯府的關係,都不敢再有什麼動作。

沈千重和楊福上門送禮,向他們買麻布和棉布應急,有幾個商號都很痛快地賣給了廣豐水。

霍惜也都一一記在心裡。

對於沒有賣貨給他們的商家,也不在意,同樣讓沈千重和楊福送了禮。

這一番動作,各商號都看在眼裡,平時不把這個只有一間鋪子的小商號放在眼裡,經過這回,廣豐水可算被記了號。

對霍惜而言,禮不斷送出,錢也花得多,但生意場上,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少個使絆子的,路也能走得順暢些,自古小人難纏。

她沒別的門路可以依靠,只能謹言慎行,一步一個腳印。

收了些布匹,解了燃眉之急。但庫裡沒存貨了,霍惜便想著去哪裡再收一批貨回來。

沒過幾天,幫著送貨到淮安的鬱江和錢小魚錢小蝦三條船回來。鄒勝也隨著廣豐水的貨船押了一船北貨回來。

霍惜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他們了,和楊福一起請他們在酒樓吃了一頓。

鄒阿爺和鄒阿奶也被請了來,看著自家越來越出色的孫子,倆老口拉著鄒勝的手不放,對著霍惜等人謝了又謝。

楊氏便寬慰老兩口:“都是鄒勝自己爭氣,要是不開竅的,憑沈掌櫃再怎麼下大力培養,也培養不出來,是不?”

鄒阿奶眼睛盯著孫子不放,笑眯眯地:“還是要感謝你們給了他這個機會。這下我和他爺就是閉眼,也放心了。”

“呸呸呸,您啊,說這樣的話,沒得讓孩子難過,他還光棍一條呢,你和他阿爺不得幫著張羅啊?”楊氏急忙開口。

鄭氏也幫著寬慰:“就是,您和鄒阿爺這幾年越養越精神,還能幫鄒勝帶兒子呢。”

見孫子被大夥打趣得面紅耳赤,鄒阿爺笑了起來:“是是,好日子在後頭呢。”

鄒勝端著茶杯起身:“這幾年多謝霍叔和霍嬸,霍惜,沈掌櫃,還有大家的關照,我家才有如今的好日子過,咱們不似一家人勝似一家人,我敬大家一杯。”

大夥便高高興興地端起茶杯喝酒,氣氛融洽。

小苗兒湊到霍惜身邊:“鄒哥哥跟以前不一樣了呢。”

霍惜往那邊跟大夥侃侃而談的鄒勝看了一眼,笑道:“你也不一樣了呢。”

小苗兒抱住她的胳膊,:“我哪裡不一樣了?”

“自然是長開了,變漂亮了啊。”

只是小丫頭非要學霍惜做一身小子打扮,鬱江和鄭嬸也依著她,小丫頭跟著她爹孃跑了幾年,越發主意大。

霍惜看了旁邊的鬱芽一眼,見她開朗活潑不少,做一身爽利的小娘子打扮,再看這小苗兒,活脫脫一個小子,曬得還黑,不由得發笑。

“兩姐妹,咬什麼耳朵呢?”楊氏打趣了句。

“不是倆姐妹,是倆兄弟。”小苗兒伸長脖子應道。

大夥一聽,齊齊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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