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楊氏激動得不行。忍住,再試一塊看看。

母女倆又合作,一個刷檸檬酸清液,一個揉搓。

輕輕地揉,像對待個精貴的寶貝。揉好,再浸在水裡,再提起一看……

“去掉了!惜兒,真的去掉了!”楊氏聲音發著顫。

霍惜也是高興地很,直點頭:“嗯!娘,這真的有用呢!乾乾淨淨的!原先的痕跡一點都沒了!”

“我看看,我也要看看!”楊福擠了過來,“我來洗試一下。”

“去去,哪都有你。”下手沒個輕重,再把布洗壞了。楊氏擠開他,趁熱打鐵,和霍惜把整匹布,有黴斑的地方都洗了。

提出水一看,潔淨如新!

這可把一家人都激動壞了。滿臉的不敢置信。這酸橘子真的有效?能去黴斑!

“惜兒,這綢緞多少錢一匹來著?”楊氏聲音打著顫,眼睛盯著霍惜。

霍惜歪著頭:“好像綢緞鋪賣十幾兩一匹。”

“十幾兩!天爺!那我們只要分一成,一匹至少能得一兩銀吧?那五十八匹?是多少來著?”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敢置信。

楊福見他姐激動,嘴巴張了張,看了霍惜一眼,見霍惜眼神淡淡地朝他掃了過來,便緊緊抿了嘴。不能說,他答應過惜兒的。

霍惜朝他挑了挑眉,看向楊氏:“娘,估計賣不了那麼多錢。這綢布畢竟是淋過雨的,雖然最後去除了黴斑,但也是水洗過了。價錢估計要打不少折扣。”

“沒事,這可是綢布,再打折扣,能比棉布麻布還便宜?”

楊氏和霍二淮高興地把那匹布提起來看了又看。

直到尋不到丁點黴跡了,才小心地放到清水中,漂洗乾淨,又再浸到檸檬酸水中,讓它固固色,再準備陰乾。

楊氏對著盆裡的綢布,高興地摸了又摸,小心翼翼,生怕刮壞了。

高興道:“這可是綢布呢。哪怕賣不到十幾兩,總不會賣低了的。咱都沒穿過綢緞呢。”眼睛盯著,捨不得離開。

霍惜有些心疼他們,但以他們現在的情況,還穿不了綢布。

想著家裡又要有錢進賬,楊氏高興地起身以額頭碰了碰霍念:“到冬日,娘得了錢,就可以進城給念兒賃個暖暖和和的屋子了。我們念兒,高不高興啊?”

念兒咧著小嘴,高興地衝著她手舞足蹈,伸手向她要抱。

楊氏哄他:“讓你舅舅抱你,娘還要幹活呢,娘要給念兒掙銀子呢。念兒要乖乖的啊。”

霍二淮便把念兒遞給楊福抱,他則高高興興地去划船。

家裡又要有銀子進賬了,渾身都是勁。這真是太好了。

霍惜這邊忙著泡綢布,去黴斑。穆儼那邊卻看著那幾罐禿黃油,憋氣。

賣給別人二兩銀子的禿黃油,賣他三兩!虧他還好心地派人去給她改黃冊,掃尾。小騙子,著實可惡!

吩咐穆離:“拿兩罐去給夫人。”

穆離看了看桌上,八瓶禿黃油,給夫人拿兩罐?

穆坎嚥了咽口水:“少爺,要不賞我們倆一人一罐?”

穆儼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扣你倆這個月的月錢。”

“啊?別啊,少爺,我收回方才那句話。”

“我不打算收回。”

“啊?”穆坎哀嚎,“為什麼啊,少爺?怎麼又扣我們的月錢?”少爺氣一不順,就喜歡扣他們的月錢,好氣。

“二兩的禿黃油,你們買三兩?多出的錢用你們的月錢補。”

穆坎嘴巴張老大,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主子,再艱難地扭頭看向旁邊的穆離,少爺是認真的?

穆離沒理他,只心疼他的荷包。

穆儼卻敲著桌案,八罐禿黃油,多出八兩銀。當他冤大頭?小騙子!磨了磨牙。

不行,這八兩銀,無論如何得想法子找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