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師的是個反覆無常,爭名逐利的小人,質疑這種人教出來的學生,

這位太孫殿下借題發揮,再恰當不過了。

“請太孫殿下明言!”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均有些無奈。

早知道這結果,打死他們他們都不來打聽什麼事情了。

“嗯,其實說起來,這還是我最近讀書時讀到先秦時的《孟子》一書時,讓我有感而發啊!”

朱瞻基故作感慨的樣子,一頓緬懷後,這才念道:“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徵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朱瞻基背完,也不管有些懵逼的夏原吉和蹇義,繼續道:“這話讓我震耳發聵,再想想國子監現狀,我覺得國子監不能在這麼安逸下去了,否則這些大明未來的棟樑,一直生活在安樂中,沒有敵國外患,他們就不知道進取,我大明又何談未來?”

“太孫殿下的意思是?”

蹇義越聽越懵。

朱瞻基說了一大堆,他唯一抓到的重點,就是這位太孫殿下要整頓國子監,但是具體的怎麼整頓,卻是聽的是一臉懵逼。

什麼叫大明的未來棟樑生活的太安逸了?

還有什麼叫沒有敵國外患他們就不知道進取?

夏原吉比較瞭解朱瞻基的,一聽到朱瞻基這長篇的大道理下來,就知道朱瞻基十有八九在憋大招了。

所以聽到蹇義開口後,他不動聲色的就往後退了半步,然後低頭眼觀鼻鼻觀心。

瞬間原本同級別的兩人,下一刻就好像變成了蹇義為首,夏原吉跟班一樣。

這點變化不大,偏偏蹇義心裡還在想著朱瞻基的話,也沒有注意到。

不過夏原吉的動作卻沒瞞過朱瞻基的眼睛,對這老頭退後半步的動作,朱瞻基有些無語。

別看就這麼半步,這裡面的深意可就大了。

以後別人問起這件事,他大可以直接來一句:“當時我是站在吏部尚書蹇義身後的!”

瞧瞧,這話一出,鍋立馬就甩了出去。

朱瞻基對這老北鼻有些無語。

不過也沒太在意,這老北鼻也就精明瞭一些,但是要真有事情,朱瞻基還是相信這老北鼻會上的。

不然也不會只是退後半步了。

這只是想讓蹇義打頭陣而已。

朱瞻基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有些交友不慎的蹇義,就繼續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孟子不是說了嘛,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給國子監弄出來個敵國外患吧,我意出資五百萬兩白銀,於應天府,北平,南北兩處國子監相鄰之地,再建立一所學院,命名為南北大明皇家學院。”

“其地位與國子監等同,由皇室負責監管,皇家學院一干費用,均由皇室所出。”

“屆時皇家學院開辦,讓他們公平公正的競爭,想必有了壓力,必然能讓國子監的監生們再也無法安逸下去,另外我還打算在兩所學院之上再設一項獎勵,我將這項獎勵命名為獎學金,兩所學院中,但凡學習表現優異者,均可獲得由皇室提供的助學獎金。”

“這………”

蹇義聽著朱瞻基的話,嘴巴張的大大的,差不多能塞進一個雞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