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正在抱著一把腿腳上留著幾個狗牙印的檀木椅子,心疼的哎喲直叫喚。

在他腳旁,大明新進白毛閣大學士,正在歡快的搖著尾巴。

對自己的傑作貌似無比滿意,看到朱高熾這個主人一臉心疼的模樣,吧嗒上去對著檀木的椅子又是一口。

“哎喲,我的檀木椅子,這椅子可是得值一百兩銀子,我是缺了你吃的,還是缺了你穿的?你怎麼說咬就咬?”

一旁的張氏則抱著波斯貓在哪兒一邊織著沒織完的毛衣,一邊不時的和一旁的胡善祥說笑幾句。

對朱高熾這邊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屋子裡的氣氛很是歡樂,朱瞻基進門後,就被幾人同時注意到了。

“爹,娘!”

朱瞻基規規矩矩的給自家爹孃請了安。

張氏見到兒子,立即將懷裡的波斯貓交給了一旁的胡善祥,然後拿起手上的毛衣,笑道:“兒子,過來看看,娘給你織的這件毛衣合不合身?”

自從毛衣出現後,這種閒暇時間就能織幾下的製衣方式就開始隨著幾次推廣後,開始流行起來。

毛線的靈活,可以輕鬆的織成各種各樣的物件,無論是手套,還是襪子帽子什麼的,都是十分不錯的東西。

加上毛線價格低,織成的東西暖和,保溫效果更勝昂貴的棉布,

雖然一開始只在普通的百姓中間流傳,但是自從周忱離開羊毛紡織廠那邊,羊毛紡織廠暫時由沈文度直接負責後。

這貨也不虧是奸商的性子,直接根據新鹽的例子,將羊毛也分了一個三六九等。

最細最柔軟的羊毛是一個檔次,稍次的是普通的檔次,而質量不好的則是最低等檔次。

最高檔次的羊毛,不僅柔軟舒適,粗細,顏色,種類也是極多,一團毛線有大有小,最便宜的也得一兩銀子一團,而貴的甚至可以達到十兩銀子。

而差一些的普通毛線和劣質毛線,顏色則十分單一,不是灰色就是青色,選擇有限,價格也是低廉。

普通的毛線依舊是十文錢一團,而劣質的毛線則直接降低到了五文錢一團。

如此一來,雖然每天生產的毛線依舊有限,但是毛線每天的利潤卻沒有變少,

反而隨著上等的毛線出現,毛線也迅速的開始風靡於應天的一些貴婦小姐夫人之間。

原本就是一群極為悠閒的人群,接觸毛線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就朱瞻基知道的,現在一些上等的毛線,還沒等上貨,一些大家族的僕人什麼的就直接上門預定到了差不多明年的貨了。

上等的毛線雖然因為挑選優質的羊毛,成本有所增加,但是利潤可比普通的毛線還有劣質毛線高的多了。

差不多一團一兩銀子的上等毛線,純利潤就在六七百文左右,加上其他的上等毛線,單單應天一地的羊毛生意,一天的利潤也差不多達到兩三萬兩銀子的程度。

別小看了這點利潤,這可僅僅只是一天而已,即使羊毛的生意利潤戶部分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的一半還要納入內帑,但一年流進朱瞻基手裡的銀子也最少在兩三百萬兩了。

而這不過僅僅只是應天一地罷了。

如果等到將來草原上養羊的人激增,羊毛的數量變多,羊毛紡織廠的生意也遍及整個大明,屆時這裡面的利潤可以說是極為恐怖的。

即使比起新鹽,朱瞻基估計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而張氏可以說是最早一批接觸到毛線的人了,短短月餘時間,不僅給朱高熾織了一件超大號的毛衣,手裡這件給朱瞻基織的也是差不多已經完工了。

朱瞻基笑著讓自家老孃拿著還差一個袖子的毛衣在自己身上一陣比劃,然後又悄悄對一旁胡善祥使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