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又安也沒跟她耍心眼,在她的注視下,光明正大的拿出從小助理那邊要來的房卡,隨著“滴滴”兩聲,房門開了。

宋安年被他這個舉動氣到胸悶。

這些人,一個個都不可信,隨便就出賣她,全都都站在顧又安那邊。

越想,她越覺得委屈。

直到手腕被鬆開的時候,她的眼眶裡面已經蓄滿淚水。

顧又安側過眸去看她,才發現她哄著眼,一副要哭的樣子。

他突然慌亂起來。

正當他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聽到宋安年說:“一會兒蔣奚,一會兒梁沁,我不知道你還有多少個女人的事情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解決,算我求求你了,跟我保持距離吧,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宋安年說這話的時候,眼眸中的淚水已經被她給逼回去了。

而且她面色如常,沒有大吼大叫,整個人看起來鎮定極了。

偏偏就是她這副鎮定的模樣讓顧又安感到不妙。

他啞著嗓子,問她:“真的一次機會都不能給我嗎?”

宋安年眸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沙發邊上坐下,“你也坐吧,既然要說清楚,那就一次性搞定。”

顧又安走過去,在她對面落座。

兩人沉默著對視了一會兒後,男人說:“蔣奚的事情確實是我處理不當,我已經在想辦法挽回,人叫走了,我也給她轉了一大筆錢,以後關於她的事情,以後她發生什麼事情的話,我不會單獨去處理,這是我決定的處理方式,你看看怎樣?滿不滿意?”

宋安年聽完,默了半晌,道:“我現在不想對這件事發表任何意見,跟我無關。”

聞言,顧又安並不在意,他嗯了聲,繼續說:“還有剛剛那個女的,我上次就跟你說過,她的孩子不是我,我也沒跟她睡過。那天是她自己心術不正搞了個局,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我把人送到房內,就走了,是她自己吃了藥迷糊認錯人。我有個合作商看上她,那天我離開後,是他進了她的房間。這種骯髒事我本來是不想讓你聽到,反正事情大概就是如此,其他的是他們倆人的問題,我不過是替人家背了幾個月的鍋而已。”

關於梁沁的事情,宋安年是記得上次顧又安跟她說的,因為對方的身份,所以他不方便說。

“除了蔣奚,我沒正兒八經追過任何一個人,在她之後,確實是交往過幾個,但是並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複雜關係。其實,剛認識你的時候,我是沒有任何這方面的心思,完全沒往感情上面去想,就是很純粹的把你當做好朋友的妹妹來看待。”

“從那幾次的探班開始,我的心境才慢慢發生變化的,至於我為什麼沒有明確的說出來,主要是因為我覺得你太小,太純真了,我配不上。”

說到這裡,顧又安停了下來。

宋安年藉著他停下來的間隙,開口道:“我現在很困,請讓我好好睡個覺,麻煩你先回去。”

顧又安聽到這話,認真看了她一眼,這才發現她的面色確實有些憔悴。

見狀,他嗯了聲,起身:“那你睡吧,我就在隔壁,醒了跟我說。”

宋安年卻搖頭:“不用,你回去,讓我安靜一段時間,別纏著我,我會很煩的。”

被嫌棄的顧又安想了想,只好同意她的說法。

他知道急不來,得給她時間慢慢消化。

“那好吧。”應完這話,他站了起來,見宋安年沒有要送他的意思,他也不在意,吩咐了她一句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宋安年是真的很疲倦,所以也沒心思去認真揣摩顧又安那些話,她現在就只想好好睡個覺。

所以一上床沒一會兒,她便睡著了。

這一覺,可謂是她這段日子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她眼睛睜開,只見房間裡面一片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