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子沉吟片刻,道:「玄武乃是天生神明,智慧通達,其如今依舊在玄光境舊址冰洋之中,卓長老若是想去,儘可自去,只是萬不可用強,免得激怒玄武,反為不美。」

卓無量大喜,忙道:「是!我自省得,多謝掌教!」

天機子道:「蕭師姐與天乾師弟若想向玄武討教,也可自去,不過若吃了閉門羹,可莫要怪我!」

蕭天環與天乾子亦是大喜。天機子道:「玄光境已滅,本門日後當集中精力對付北邙山,我許了猿部與龜部一塊生息之地,就在本門與北邙山之間!」

天乾子笑道:「掌教師兄這一招驅虎吞狼之計甚是高明,就算北邙山來攻,有袁霸天與歸桂兩個出手,可替本門拖延不少時候,還可拉妖族下水!」

天機子正色道:「我許給妖部之地確是風水寶地,足可繁衍生息,並非是要他們為我五行宗抵擋北邙山!誠如師弟所言,如

今本門有五位長生,哪裡還用忌憚北邙山勢力?」

天乾子嘴角抽了抽,忖道:「今日連碰釘子,真是流年不利!還是莫要說話,尋機去找那玄武請教道法罷!」

蕭天環道:「掌教還有何事吩咐?」

天機子道:「無事,諸位長老可自去了!」蕭天環等三人施禮告退。殿中只留下白鶴童子與戚澤,天機子道:「白鶴童兒可去安頓你之同族。」

白鶴童子亦是告退,化為一頭白鶴飛走。

天機子開口道:「徒兒,此次玄武降生,戰退障法天魔王,你當居首功,亦有無量功德加身!」

戚澤道:「全賴師尊算計精到,弟子不過恰逢其會罷了。」

天機子道:「若無你以道德紫氣點化玄武,此界早已淪為魔國,有功則賞,不然為師何以統領本門?你想要甚麼儘可開口便是!」

戚澤心頭一動,他之本意是欲求一柄上好飛劍,寒螭劍雖好,與玄音劍訣不甚相合,再者他有厚德盤在身,日後花在寒螭劍之上的功夫會自然減少,但想起厚德盤,道:「師尊已將厚德盤給了弟子,弟子法力淺薄,要祭煉這件法寶已是窮盡功夫,又豈敢得隴望蜀?」….

天機子道:「厚德盤是與你有緣,算不得甚麼賞賜,你為我傳道弟子,此寶遲早要傳入你手,算不得甚麼賞賜!」

天機子要重賞戚澤,戚澤只是堅辭不受,末了天機子道:「也罷,既然你不肯受賞,便先記著,來日方長!」

戚澤道:「弟子還要去玄武之處,不知師尊有何提點?」

天機子道:「你與玄武有緣,乃是亦師亦友,自當珍惜,玄武對你青眼有加,你也可借其之力,打磨道行,此乃曠世奇緣,萬不可懈怠!」

戚澤正色道:「是!弟子省得!」

天機子道:「卓長老與你師伯師叔都想去尋玄武討教道法,這幾日你先留在山上,待他們碰了釘子回來,再去極北之地不遲。」

戚澤暗笑,正色道:「是!」

天機子道:「我觀你元神神光朗照,乃是破境之相,想來不久便可修成法相了。」

戚澤道:「玄武曾借弟子之手施展大五行滅絕神光,彼時弟子與其心意相通,倒是趁機窺探了許多大道之秘,不過弟子還想在鞏固一番道基,免得破境太快,根基不穩。」

天機子道:「這也無妨,你想鞏固道基,亦是在理,不過凡事事急從權,既然機緣已至,也不必苛求,其中道理你自家把握便是!」

又說了幾句,戚澤告退而出,就在白玉城中坐定,細思這一番玄光境之行所得所獲。

在以道德紫氣點化玄武之時,他便曾窺見天地胎之中所蘊大道之理,其後與玄武心神相連,更是大有收穫。不過玄武出生,代表了北方玄冥之精,他所得便皆是玄冥之理,與在天地胎時參悟的道理大不相同。

但戚澤毫無怨言,天地胎中大道之理雖是包羅萬有,恰是如此,令戚澤頗有迷茫之感,反不如將一條玄冥大道參悟精熟,何況玄武都能運使大五行滅絕神光,玄冥之道中亦有五行大道,正合戚澤如今所需。

戚澤遵天機子之命,不忙趕去玄光境舊址,只在白玉城中靜坐,參悟從玄武出得來的玄冥大道。

天機子所言不錯,戚澤汲取大道之力極多,根基雄厚,只要他想,隨時皆可修成法相,但戚澤自覺連元嬰都才修成未久,連連突破非是好事,便刻意壓制,只靜中參悟。

白鶴童子將同族放入天秀湖中,鶴部修士殘餘連百數都不到,個個帶傷,鶴老已死,白鶴童子這位太子爺接掌族長之位,反能穩定鶴心,因此全無抗拒。

天秀湖上元機充沛,鶴類又喜水,不過幾日已然安家落戶。

而湖上多了許多白鶴,時而翩躚飛舞,時而化為人形,靜坐修煉,卻也多了幾分生氣。

只是白鶴童子也知天秀湖底鎮壓了巢枝巨木,隨時會有魔性散溢,因此約束族人,不許深入湖中,免遭魔難。

鶴部遷來,倒數焦魁那廝最是開心不過,這廝自從修成法相,簡直不可一世,原本受了左丘明不少閒氣,當即一件一件報復回來。

左丘明修為不及那廝,只得忍氣吞聲,氣個半死。幸好有鶴部遷來,那火蛟又尋到了新玩具,當即舍了左丘明,每日都去調戲那些鶴妖,攪得鶴部不甚安生。

白鶴童子聽聞,親自出手,將焦魁揍了一頓,那廝被打的全無還手之力,這才老實,垂頭喪氣的跑了。鶴部這才有清淨日子好過。.

一任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