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16 鎮壓妖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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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畏生死的修煉,所獲亦是頗豐,他一身道基在與魔性對抗之中,不斷夯實鞏固,沉澱的越來越是厚實。已由初時的根基虛浮,到如今道基穩固,幾乎有資格參悟元嬰之道。
金丹與元嬰雖只相隔一線,卻是真真正正的判若雲泥,唯有修成嬰兒,加以哺育,才算是真正脫離軀殼之道,從此脫離肉身桎梏,餐霞飲露,穀神不死,朝遊北海而暮蒼梧,皆是等閒事耳。
金丹到元嬰,總要數十年乃至上百年根基打磨,其中涉及了元神與丹氣變化騰挪之道,精微奧妙之極,乃是練氣九層境界之中又一極大關卡。
也虧得戚澤不顧危險,無時無刻不用魔念打磨心意,再有五行陣法煉化巢枝魔性,最後再由法身時刻觀照,調整洩露出的魔性大小,以適應化身承受能力。試問普天之下,又有哪個門戶能用這般手段訓練弟子?
其實戚澤自家也知,他這般修煉,最為緊要是有天機子暗中看顧,將五行陣法核心之秘敞開了,供他修煉。因此戚澤大功告成之時,便向玄嶽峰方向跪拜施禮,謝過師恩。
蜃王目光古怪,說道:「你修煉起來倒是不要性命,眼下根基穩固,嬰兒出竅,也只差一個契機罷了,天機子真是收的好徒弟!」言下甚是羨慕,妖類修行不易,除卻烙印於血脈之中先輩所留修行經驗之外,餘下幾乎全靠自悟。
妖類之中亦有神獸神禽之屬,彼等天生神聖,斡旋造化,生而知之,神而明之,但餘下妖類卻只能這般緩緩廝混,靠著堆砌歲月,方能累積功行。
此界之中妖類修行之聖地,唯有玄光境,其中飛禽走獸修煉之法,歷經妖族先輩多年融會貫通,已頗見精良,只可惜幾條通天修持之法,卻都把持在蝰、鶴、龜、猿等大部手中,除非賣身投靠,絕不會輕易傳授出去。
蜃王投靠五行宗,表面上為了子孫謀一塊繁衍生息之地,暗地裡未必無有從天機子手中獲取修行法訣之念,只是天機子十分狡詐,蜃王為他做了百年苦力,也沒撈到甚麼上乘法門,因此才有幾分怨懟之意。
戚澤道:「不過是福至心靈,想到用此法修行罷了。」又去擺弄那座五行陣法,間或動用大五行滅絕神光,將陣法之中冗餘部分修修剪剪。
戚澤甚有自知之明,那五行陣法必是天機子親手佈下,還沒資格對其大修大減,只能從邊邊角角入手,盡力將陣法修補一些。
戚澤每動用一回大五行滅絕神光,蜃王眉心便是一跳,那神光相對長生境尚嫌弱小,但其中所蘊滅絕之意卻是一股先天之性,長生之輩得返先天,對這等天地大道之力感觸尤深。
戚澤又忙活了數日,這才微微一嘆,知道自家在此再無用處,那巢枝雖好,眼下卻不能再利用其魔性錘鍊自身,便向蜃王稽首說道:「蜃王前輩,晚輩告辭!」
蜃王道:「你要走了麼?」她性子雖然清冷,百年之中卻難得有人來此陪她作伴,不免生出幾分不捨之意。
戚澤道:「不錯,晚輩要回玄嶽峰拜見家師,此地還請前輩繼續鎮守,若有甚麼異變,自會有門中高手前來鎮壓,請前輩放心便是!」他並不知天機子在此埋伏了甚麼後手,不過有巢枝在,想來天機子也不會吝惜法力。
蜃王又恢復了一副冷清之態,說道:「我與你師傅立下道誓,不到天秀湖水乾、五峰山崩塌,絕不會出世。」
戚澤暗暗咋舌道:「也不知天機子如何誆騙這頭蜃王,居然立下這等誓言?」
蜃王淡淡說道:「你去罷!」
戚澤又是一禮,道:「晚輩告退!」飛身出了道宮,往天秀湖之上飛去,待得出得湖面,遙見大日朗照,湖水之上金鱗點點,猶如萬條金蛇亂鑽亂竄,壯麗已極,也不禁心懷為之一暢!
卻聽有
人喝道:「你居然出來了?」就見一頭火蛟自岸邊飛來,不是焦魁那廝又是哪個?
戚澤笑道:「原來是焦兄在此!你是一直在此候著我麼?」
焦魁火蛟之身凌空飛來,扭得一扭,化為人身,眼珠子亂轉,笑道:「你我是甚麼情分?自是日日夜夜在此翹首以盼,今日終於將你等了出來!」
這廝亦是狡詐,實則是天機子嫌他光吃不幹,特意將他打發到外門,受左丘明節制,看管這一片天秀湖。焦魁乃是火蛟之身,生平最恨水力,來此也是不情不願,不過左丘明倒還有些手段,將他整治的服服帖帖。
戚澤料定焦魁是在說謊,也懶得拆穿,道:「我要去拜見師尊,焦兄可要隨我前去?」
焦魁可不敢再見天機子,忙道:「你自去罷!實不相瞞,我被天機子封為這天秀湖湖主,給左丘明那廝打打下手,職責所在,不敢擅離!」
戚澤道:「原來如此!」正說之間,左丘明已然飛來,見了戚澤大喜叫道:「師弟別來無恙,這三年讓我好等!咦?恭喜師弟,看來這三年以來,你之道力又有精進,著實可喜可賀!」
焦魁著實對左丘明有些膩歪,行了一禮,便躲在一旁。
戚澤道:「只是僥倖罷了,勞動左丘師兄擔心,小弟著實過意不去!我新從天秀湖中歸來,先去拜見恩師。」也不知左丘明究竟知不知道天秀湖中鎮壓著巢枝之事,索性也不挑明。
左丘明忙道:「此乃應當之事!師弟且去便是!」
戚澤又是一禮,縱起遁光之上玄嶽峰。入得道宮,見白鶴童子坐在道殿之前打瞌睡,便不驚動,整理袍袖,入得道殿之中,見天機子正在閉目修煉,身前一道刀氣吞吐伸縮不定。
戚澤便跪在殿上,靜候天機子醒轉。過得數個時辰,天機子長吁一口氣,用手一指,那道三陰戮妖刀刀氣陡然向內縮排,弄得精芒輪轉,不可逼視。
天機子收了刀芒,這才睜開眼來,瞧著戚澤兀自跪在殿上,說道:「起來罷,好端端的跪著作甚!」
戚澤這才起身,好在金丹真人之身,就算跪上一年半載,也不過血脈僵化,不大礙事,再拜說道:「弟子有違師命,特來請罪。」
天機子道:「你何罪之有?」
戚澤道:「師尊只命我清剿修為低等的魔物,是弟子自作主張,跑入了那座道殿之中。」
天機子道:「那株巢枝,你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