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98 誅神七箭書!(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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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坤喝道:“甚麼人!”就見一道魔氣飛來,魔氣之中有無數細小之極的魔道符籙飛舞,縈繞環飛,宛如螢蟲,令人頭皮發麻。
齊坤心念一轉,喝道:“是魔符宗之人?”
無數魔符舞蕩之間,化為一道魔影,乃是一位少年,笑道:“咦?你倒是見多識廣,居然認得我的門戶!”
齊坤冷冷道:“魔符宗的符籙神通威震天下,豈會不知?不過尊駕刻意攔路,可是要尋我叔侄的晦氣?”
那魔符宗少年笑道:“要尋你叔侄晦氣的可非是我,我不過受人之託,先來殺你,將你這好侄子留給那人罷了。”
齊承怒道:“豈有此理!你我素不相識,絕無冤仇,豈能如此霸道!”
魔符宗少年攤了攤手,笑道:“我是魔崽子呀!魔道的魔頭,不就是行事一任己意,隨意殺人麼!”
齊承面上漲紅,叫道:“該死的魔道!”
齊坤冷然道:“你不過煉罡修為,就敢挑釁齊某?就算魔符宗道法再精妙,我平天道卻也非是吃素的,識相的速速離去,齊某隻當未曾見過你!”
那魔符宗少年笑道:“我與那人勾結一道,想要殺人越貨,你這侄兒便是投名狀,豈能輕易放過?久聞平天道的千陰幡雖是爛大街的貨色,卻也頗有獨到之處,我裴不德倒要領教一番!”
唰的一聲,齊坤已將千陰幡持在手中,冷笑道:“既然你自家尋死,自當成全你!”將長幡一抖,幡面之上垂落數條陰寒之氣,矯矢如龍,向裴不德殺去!
平天道雖是以造反為己任,也算玄門道統,那陰寒之氣正而不邪,與魔道陰煞之氣不同,數年不見,齊坤修為更見渾厚,雖非突破元嬰那一層桎梏,出手卻更見凌厲。
裴不德笑道:“好法器!”將身一搖,重又散化為無窮魔符,繞空飛舞,將陰寒之氣裹入其中,自有魔氣將之煉化。按理裴不德只是煉罡境界,絕難敵得過齊坤,但無窮魔符一擁而上,居然與陰寒之氣殺得難解難分。
齊坤眼力尖銳,喝道:“我道如何,原來你是陰神出竅,附著在一件法器之中!難怪敢來招惹齊某!”
魔符之中裴不德笑道:“不愧為平天道八大天王之一,眼力高明!喂!裴某已然信然守諾,該你出手了!”
齊坤一驚,喝道:“承兒快逃!”一手重重拍在齊承後心,勁力吞吐,將之拍出千丈之外!
裴不德笑道:“晚了!你這好侄兒今日非死不可!”齊坤大怒,喝道:“老子先殺你這口舌之輩!”千陰幡狠狠搖動,又有數條陰氣飛起。
齊承被齊坤送出極遠,想也不想,扭頭便逃,總算他不曾糊塗到家,還知道向下沉落,飛入下層罡氣之中。待得飛了數千丈,忽有一縷幽幽魔音傳來,不由得腦袋昏沉,真氣失了束縛,自極天之上徑自墜落而下!
總算齊承修煉了玄門正宗法門,死到臨頭忽然心地一清,駭然之下,急忙重新鼓盪真氣,好歹穩住身形,只聽那魔音只在身外繚繞,如香菸清雲,久久不散,拼了命往他耳中鑽來,齊承又驚又怕,只好拼死運用玄功,護住心神。
齊承所修乃是丹鼎門的百藥真煞,這些時日在罡氣層中煉罡只修煉了一個大概,身外有百藥香氣溢位,又有五色煙嵐升騰,抗拒魔音侵襲。
魔音嫋嫋,自六賊六塵入手,擾人心神,撥弄元神,令齊承不堪其擾,只想捂耳大叫,還在拼命用玄功鎮壓心神,他也知一旦心神被魔音侵擾,下場定然悽慘無比。
齊坤正與裴不德纏鬥,聞聽有魔音奏起,眉頭大皺,喝道:“天魔銷魂魔音?不對!不好!”齊承若被那魔音所迷,定然難逃一死,雙臂一震,便要飛去援救。
裴不德笑道:“莫走!”千萬魔符之中驀得升起一卷書冊,有三尺長短,三寸來厚,嘩啦啦翻動起來,無風自動,待得到了某一頁之上,魔光顯動,無數魔符流轉,驀地化為“齊坤”二字!
齊坤愣得一愣,驀地叫道:“誅神七箭書!”顧不得傷敵,忙用千陰幡護住元神,不令其攝走。那誅神七箭書乃是魔道之中一件有名法寶,乃是一卷書冊模樣,只要將對手一縷精氣攝去,便能在書頁之上顯化對手名姓,只需依法施為,能令對手死的無比詭異悽慘,因為專誅元神,因此得了這個名號。
那誅神七箭書轉的一轉,已然將一縷陰寒之氣攝入其中,那陰寒之氣雖出自千陰幡,同樣經齊坤心血祭煉,與他本身精氣無異,那陰寒之氣與齊坤名姓匯於一處,便有許多魔符凝聚為一杆小小飛箭,驀地狠狠釘在“齊坤”二字之上!
齊坤大叫一聲,只覺心口劇痛無比,同時腦中昏聵,元神不穩,又是一聲驚叫,滿是悽惶驚懼之意,反身便逃!連齊承的生死都顧不上,侄子死了還能再生,自家死了,可沒處尋理!
齊坤一走,那誅神七箭書嘩啦啦翻動不已,又自合攏起來,接著沉入魔符之中,那少年裴不德笑道:“幸好他不知我只有一擊之力,還弄不死一個金丹!不過待我收回暗中佈下的魔符……”
齊承被那魔音攪得三尸神狂跳不休,他卻不知這魔音乃是魔門煉魔宗有名的六賊魔音,一旦受了魔意侵襲,生死便操之人手。
齊承拼命鎮定心神,無奈道行淺薄,魔漲道消,眼見漸漸有些模糊,竟生出無數幻象。先是身在閃動,面對一副枯骨,那枯骨手中捧著一卷劍譜,正是當初去取天虹子遺寶之態。
齊承眼珠子立時紅了,叫道:“劍譜是我的!”眼前光景又是一變,又成了他被人面魔蛛擄走,被日日採補之時,齊承面上通紅,春心氾濫,此時他一身真氣已是飄然欲飛,入魔已深。待得光景又是一變,眼前竟有一位絕色佳人現出,齊承心智已亂,忍不住伸手去摸,叫道:“哪裡來的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