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這事他也有心無力,現在能做的只有攔住張夫人等待自家老闆出來。

館中,一名四十多歲的女人正跪在地上,臉上的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不斷掉落,悽慘的哀求著。

“救命啊!楚老闆!楚大善人!求求你救救我家掌櫃的!求求你了!”

隔著老遠,楚昀就聽到了張胖子老婆的哀求,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帶著張信從後堂走了出來。

“嫂子,快起來!”來到館中,楚昀連忙將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張夫人扶起,“到底怎麼回事?”

見楚昀出來,張胖子的老婆抓住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楚老闆,救命!救救我家掌櫃的!”

楚昀見狀臉色一肅,“嫂子先別急,先把事情經過給我說說,這樣我也好想辦法。”

聞言,張胖子的老婆果然不再大聲哀嚎,在楚昀的攙扶下坐到椅子上,抽噎著給楚昀講起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從她的講述中,楚昀也大概明白了這次是到底怎麼回事。

話說張胖子做這死人買賣也不是一天兩天,而且也不止是從他這輩開始才做的,早在清朝末年,張家祖上就開始了盜墓的營生。

當傳到張胖子這一代的時候,他家本已頗為豐裕,然而這張胖子年輕時是個浪蕩子,短短數年間便把家產敗的差不多了。

後來雖浪子回頭,可家中卻早已快要揭不開鍋,就連他們張姓的親戚也都早已不與他家來往。

無奈之下張胖子只能重操舊業,繼續幹起了這盜墓的行當。

好在他天賦驚人,天生就是幹這行的,短短數年便白手起家又積攢了一份家業。

隨著娶妻生子,人到中年,張胖子本已金盆洗手,輕易不再做這虧損陰德的事情。

然而前段時間,江湖中有人重金請他出手,去挖掘一座明朝將軍的古墓。

重金之下,張胖子那吝嗇鬼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拒絕,於是他便找了業內幾個老友再次踏上了旅途。

結果盜墓之旅倒是一帆風順,墓中的東西也已經順利取出,可未曾想回來沒過幾天安生日子。

就在今天,一群士兵提著槍找上門來,直接二話不說就把張胖子帶走了。

張胖子的老婆花了重金四處打聽,最終才打聽到抓走張胖子計程車兵就是經常來往卜易居那位傅姓青年軍官的手下,所以這才有了現在張胖子老婆求上門的一幕。

“楚老闆,求求你救救我家掌櫃的!”說著,張胖子老婆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將隨身攜帶的一個包裹放在桌上開啟,頓時一片金黃色的光芒映入楚昀的眼中。

“只要能救我家掌櫃的,這些黃金都是打點的費用,楚老闆那我還會再備一份厚禮。”

看來張胖子這些年沒少掙啊!

瞅了眼那些黃金,楚昀心中感慨了一句,將黃金重新包住,皺著眉頭道:“嫂子先別急,先待我探探風聲。張大哥這次所犯的事情不小,掘墳盜墓本就是死罪,我也不敢給嫂子你保證什麼。”

這倒不是楚昀敷衍,而是事實如此,這年頭當兵的最難惹,況且他也只是和那姓傅的軍官打過幾次交道而已,並沒有多熟。

而張胖子的老婆顯然也是心裡清楚這些,除了又忍不住流出了眼淚,倒也沒繼續強求,只是從貼身處掏出了一個小小的包裹。

包裹開啟,一件精美的玉扳指出現在了楚昀的眼中。

扳指通體晶瑩,上面用古纂刻了一個小小的‘張’字。

楚昀以前也是經受過幾件古玩的,這玉扳指的品相談不上上佳,若是放在後世的拍賣行中頂天也就四五萬撐死。

不過此時張胖子的老婆如此鄭重其事的將其拿出,楚昀自然不會輕視。

既然玉扳指不值錢,那麼想必貴重的就是扳指上的那個‘張’字了。

果然,隨後張胖子老婆的話就印證的楚昀的想法。

“楚老闆,這塊玉扳指是我們張家世代相傳的家主信物,”說著,張胖子的老婆臉上露出幾分哀容,“今日這塊玉扳指就送給楚老闆,只希望楚老闆能盡力搭救。

以後楚老闆若遇到有佩戴摸金符的人,憑這塊玉扳指便能讓他們相助一次。”

摸金符!

楚昀的目光頓時一凝,沉吟了片刻,問道:“你們祖上可是出過一個叫張三鏈子的人?”

張胖子的老婆一怔,“這我倒是不清楚,不過我確實聽我家掌櫃的提起過自己是三爺的後人。”

聞言,楚昀點頭,“嫂子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救張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