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丞相來了,而就在前幾天,“她的月事”,才剛結束!如今月事又突然來了,白丞相到時候不懷疑她才怪。

同樣的理由,可不興用兩次。

不過還好有了鳳棲梧昨晚的紓解,如今她的肚子已經不再劇痛,精神也好了很多。

迅速抿了一下口脂提升氣色後,白蘇蘇趕緊腳步有些僵硬的朝外走去。

隨後便發現,不只是白丞相來了,明老太醫也過來了。

“爺爺,明先生,蘇蘇有禮了。”白蘇蘇心中一個咯噔,趕緊朝兩人福身行禮。

明老太醫今天怎麼也過來了?

這老太醫別看年紀大了,但是鼻子可好使著呢,一旦叫他聞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兒,那絕對要露餡。

……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

還不等白蘇蘇詢問兩人過來找她有什麼事情,明老太醫亦是鼻尖在空氣裡嗅了嗅道:“咦?怎麼有血腥味兒?”

聽到這話,白蘇蘇不禁直呼完蛋。

春桃暖夏兩人更是臉色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白。

不過很快白蘇蘇便反應了過來,然後神色羞赧的朝明老太醫道:“師傅您的鼻子可真靈,呵呵……”

見狀,明老太醫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然後輕咳一聲,“還行吧,白老頭,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啊,既然小丫頭身體不適,今日我們就不打擾她休息了。”

白丞相卻在這時目光如炬的看向白蘇蘇,“蘇蘇,怎麼回事?你不是前兩天剛剛才……結束的麼?”白丞相不好意思將月事兩字說出口來。

畢竟男女有別,哪怕是爺孫倆,也該忌諱一二。

而白丞相的話剛落,春桃暖夏兩人便身體微微的抖了一下。

但好在兩人這段時間一直被動的被鳳棲梧給“鍛鍊”出來了膽色,因此白丞相突然臉色一沉,兩人竟沒像過去那般被他給嚇到,只是臉色微白的穩住了心神。

白蘇蘇聽了則是飛快的轉動腦子道:“爺爺別擔心,我沒事,許是這幾日夜間受了寒吧,昨日竟又開始鮮血淋漓不止了,但我已經給自己診了脈,不打緊的。”

這話一出,白丞相和明老太醫立刻齊齊皺眉。

“你才學了幾日,也該給自己診脈了?胡來簡直!”白丞相輕訓一聲。

然後看向明老太醫,“還請明老先生出手給蘇蘇把脈看一下,您也知道的,她打小就體質虛弱,如今又突然這般,我實在是不放心。”

明老太醫聽了立刻說道:“還用你說的?小丫頭快快坐下讓我好好給你把下脈。”

白蘇蘇立刻一臉乖巧的表情點了點頭,然後回屋坐下。

不一會兒,明老太醫便伸手搭在了白蘇蘇的手腕上,然後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白丞相見狀,不由得緊張道:“明老先生,蘇蘇的身體如何了?”

明老太醫這才鬆開白蘇蘇的手腕道:“奇哉怪哉,小丫頭的體內,有一股很強大的寒氣在作祟,她接連血流不止,應當與此有關。”

“這股寒氣很邪門,老夫行醫幾十年,竟從未見過這般情形,老夫記得幾年前給她把脈的時候,還不曾有過這種情況啊。”

白丞相一聽立馬心慌起來,“什麼意思?蘇蘇這情況還有救的吧?”

明老太醫沒有搖頭,而是說道:“原本寒氣入體久久不散,是沒救了的。”

白丞相頓時身體輕輕地一晃,“怎會如此?”

他這輩子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也自認做官以來,對得起天下黎民百姓,怎的老天爺卻對他如此殘忍,竟要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兩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