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度之中,菩提樹和蓮花次第綻放,翡翠,瑪瑙,黃金,白銀,珍貴的珠寶金屬如同果實和泥土,遍佈大地。

威武的帝釋天,凶煞的阿修羅,曼妙的乾達婆,清麗的緊那羅或手持經綸,或半飛於天,或吹響法螺,或巡視雲端,拱衛著一座七層佛塔,佛塔之上一尊端坐在大紅色蓮花之上,英俊到嫵媚的佛陀笑吟吟地看向下方跪拜的眾生,她左右侍從菩薩,一位手持日輪,一位手持月輪。

不過這兩位菩薩手持的日月之輪上卻分別有著男女器官象徵,如果在中原的禪宗之中,這自然是煩惱源,甚至可是說是褻瀆,但是瀚海佛國信奉秘傳,講究出世入世之道,僧侶也不禁婚娶。

“是佛陀,真的有佛陀如大和尚們說的一樣,前來度化我們了!”

少女阿年激動地語無倫次,雖然身為佛奴,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得到佛陀的度化,不過按照和尚們說的,如果自己這一世,能夠甘受苦難,積攢福報,那麼下一世就可以轉生為三寶之一的僧侶,再下一世就可以轉生為天人,羅漢,甚至最後成為菩薩,成為佛陀的侍從,反之,若是不能夠甘受苦難,就會轉世成為野獸,蟲蟊乃至惡鬼,墮入十八層地獄之中。

阿年想要叩首祈禱,不過卻被旁邊的阿鴻拉住,“為什麼要拜她?”

“當然是一位佛祖會將我們從苦難中解救出去。”

“但她並沒有救我們。”

阿鴻指了指那浩瀚的佛國,只見琉璃光輝籠罩下的佛國一點點下沉,落入了大雪山寺的方向,光輝收斂隱沒,逐漸消失在天際。

“或許是因為佛祖太忙了?”

阿年不確定地說道。

“既然她太忙了,那為什麼我們不自己救自己?”

阿鴻反問道。

阿年吃驚地看向旁邊的青年,因為阿鴻醜陋的面容,所以即使是佛奴們也不願意和他接觸,再加上阿鴻失去記憶,所以一直表現得就像是木頭一樣。

而今天阿年彷彿才第一次認識到這個木頭,從他口中說出了自己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敢想的事情。

“我們能夠自己救自己嗎?”

阿年不確定地說道,雖然她沒有讀過經文,但是和尚們在佛誕日也會允許他們這些佛奴聽講佛法,而佛法裡面從來沒有講過他們可以自己救自己。

“當然。”阿鴻肯定地說道,指了指大雪山的方向,“只要我們成為了佛陀,不就可以自己救自己嗎?”

“傻頭,我們不可能成為佛陀的。”

阿年震驚於阿鴻的想法,甚至叫起了他以前的名字。

“為什麼?是隻有一個位置嗎?這好辦,我們將她從座位上拉下來,我們坐上去不就成為佛陀了。”

阿鴻自信地說道。

······

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之中,隨著後傾吸收了十二金人之中的祖巫之血,他已經華為了一片難以描述的,空洞混沌,從天空之中覆蓋而下,而下方,天河陰陽陣演化出來的二十八星宿,宛如一片璀璨的星域,艱難地支撐起覆蓋而下的混沌,不讓其包容所有。

一時間,天地竟然在兩座大陣之中有了顛倒之感,天在下,而地在上。

大陣之中所有的聲音彷彿都被混沌吸收,清微道人臉上泛著苦笑,看向混沌之中那孕育地難以

言說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