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道君看了來人一眼,臉上露出見到親人般的笑容,放開大陣,將七人放了進來。

七人一進來,就率先看到羅浮子,為首的一位青口赤目,脖子上纏繞一串嬰兒頭骨項鍊,“哈哈,羅浮子,聽聞你剛剛傳言,我十絕陣之中落魄陣阻了長青道人去路,讓他不得不退回賞善司,進退不得,實在是大快人心啊!”

這位十絕陣傳人周身煞氣陣陣,無數冤死在其手中的魂魄被用秘法拘役,形成一道詭異的護體靈光。

羅浮子心中不屑,當初十絕天君雖然研習十絕陣,但畢竟是拜在通天教主門下,修行的核心仍然是玄門正法,只不過帶著兇厲之氣罷了。

但是如今十絕陣傳人,機緣巧合下得到傳承,本身卻不是玄門正宗,這十座大陣本來就是借魔祖道果演化,兇厲異常,可以悄無聲息扭曲人的意志性格。

這些‘傳人’不像火雲天君一樣有大氣運,能夠凝聚不朽金性,保持本心不變,早已經墮入魔道,為了練陣,搞得天怒人怨。

只不過他們以前多數在小千世界,中千世界,那些世界找不到應劫之人洩去陣中煞氣,加上天庭破碎,沒有正神大能巡視諸天,反而讓他們得了氣數,攪風攪雨,修行到了天仙果位。

雖然羅浮子對幾人不屑,但還是如火雲道人一般,用見到親人的目光上前,拉著此人的手,走到火雲道人面前,“來來來,容貧道給鄭天君介紹一番,這位乃是落魄陣傳人火雲天君,剛剛正是他利用十絕陣玄妙,讓那長青道人落荒而逃。”

火雲天君連連擺手,“不過是藉著十絕陣之利罷了,貧道如何敢居功,若是諸位各自佈下大陣,也能夠阻住對方去路。”

羅浮子又為火雲天君介紹,“這位乃是紅水陣的鄭天君。”

然後他又以此拉著後面幾人介紹,“這位乃是紅沙陣的廣聞天君。”

廣聞天君寬額闊鼻,一雙招風耳,兩鬢半黑半白,手中拿著一小鬥,鬥中裝有紅沙,以須彌芥子之法藏匿。

“這位是寒冰陣的冰魄天君。”

冰魄天君乃是唯一的女性,臉上蒙著一層面紗,拒人於千里之外,僅僅只是從冷漠的眉眼,就看出不好與人相處。

“這位是烈焰陣的兜率天君。”

兜率天君?火雲天君忍不住多看了對方一眼,這個名號因果那麼大,對方居然敢以兜率為號?

這位兜率天君身寬體胖,赤眉紅髮,對著火雲天君,稍微點頭致意。

“這位是化血陣的厲魄天君。”

厲魄天君比紅水陣的鄭天君長相更加兇惡,臉上長有兩紅角,身高近三米,如同才從地獄中放出來的惡鬼。

“這位是金光陣的洞淵天君。”

洞淵天君乃是一群人中唯一最像正派高人的天君,他頭戴蓮花冠,身穿金色道袍,鬚髮皆白,臉上時常帶在和善的笑容。

不過在火雲道人看來,這位身上纏繞的因果孽緣甚至不比厲魄天君低,屬於道貌岸然之輩。

“這位是風吼陣的洛蕭天君。”

洛蕭天君不像道人,腰間挎著一柄長刀,打扮如同凡間中的江湖遊俠,中年人的臉上帶著失意神色,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少了天絕陣和地裂陣的傳人,眾人見禮之後,火雲道君在心中說道。

鄭天君雖然犯下不少殺孽,不過對方屬於那種脾氣耿直的草莽之輩,見到火雲天君即使了悟了金仙大道,仍然對自己客氣不已,心中高興,於是開口說道,“我等十絕陣,當初在封神之劫時,被那燃燈用計,借他人之手破除,白白成就了祂的名號,徒讓諸天笑話。”

“今日火雲道兄雖然沒有拿下燃燈,但是讓那位如今風頭正盛的人教嫡傳鎩羽而歸,實在是讓我等揚眉吐氣,羅浮子,你還不快點去辦酒宴,為火雲道兄慶功?”

羅浮子對鄭天君直接稱呼自己姓名,並沒有什麼不滿,反而笑著點頭,“理應如此,理應如此。”

這個時候,金光陣的洞淵天君伸出手,“不忙。”

鄭天君臉色一變,眉頭一挑,不滿地說道,“怎麼?你覺得此功不該慶賀?”

洞淵天君雖然對鄭天君心有不屑,但是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他笑著說道,“我等前來,是為了洗刷身上傳承恥辱,阻攔長青道人是重,飲酒作樂是輕,不如我們先各自佈下大陣,商討好對策,免得被對方突然襲擊,手忙腳亂。”

大陣想要佈置好,需要時間,鄭天君雖然不滿洞淵天君的態度,但是見對方說得有理,也不好直接發作。

火雲天君從善如流,連連點頭,“是極,是極,貧道也想要與諸位道友交換意見,應對洩煞之法。”

聽到洩煞之法幾個字,眾人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他們以前在各自的世界,仗著十絕陣橫行,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擔心被找到洩煞之人。

當初封神之劫,燃燈之所以能夠如此快找到洩煞應劫之人,那是玉虛宮的三代弟子!

用堂堂聖人的徒子徒孫來洩煞,這是何等的奢侈!

唯一不是被洩煞之法破除的烈焰陣,也是陸壓道人這位大羅金仙親自出手,加上屬性剋制,才一舉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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