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真觀眼中關愛弱智的神色一閃而逝。

我有那麼蠢嗎?

連基本的局勢都判斷不出來?

而且今日的賭約不比其它,那萬年玉精贏了還好,輸了可是要拿出一件相同等級的寶物出來。

自己雖然看不起孫病虎,但別人是徵南將軍府獨子,一塊萬年玉精還不足以傷筋動骨,但自己手中卻僅有一兩件這種品級的珍寶。

他訕訕笑道,“那賊子可恨,不過我今日未帶大將出來,不好平白漲了他的威風。”

不理會敖烈變成豬肝的臉色,他看了李長青一眼,宮殿般的樓船如同海市蜃樓般晃動了一下,消失不見。

“不敢賭了嗎?真是窮鬼!早知道就不該讓病虎那傢伙拿那麼貴的出來賭,說不定還能多贏一些。”

他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隨後他心疼地看向腳下的萬千銀魚,“你們慢點吃,這龜屍是我的!”

老翁划著烏篷船靠近,目光凝重,聚在那斷首的龜屍上,“浩然正氣,鐵血煞氣,怪不得能夠一劍斬霸下。”

隨後他略微有些疑惑地看向李長青,雖然浩然正氣和鐵血煞氣合二為一確實可以斬雜血霸下,但剛剛那場戰鬥恐怕不僅這麼簡單,對方領悟的真意絕對不止儒兵兩家!

對,他既然說自己是道家的人,那麼領悟的真意必然近道家。

就是不知道是何種道家真意,能有如此神通。

孫炳虎笑著將暖好的酒奉上,“祝賀大哥得勝歸來!”

李長青接過美酒滿飲,望著明月說道,“喝天下最美的酒,斬天下最強的敵,今日才得了幾分修行的快意恩仇。”

“大哥豪氣。”

孫炳虎很好地融入了小弟的角色。

李長青將手中的經書遞給許三有,“先生,您幫我看看對方有沒有留後手。”

那敖烈小氣,歪門路多,他第一次在寶船上就見識了。

許三有接過經書,那經書被收入紫府後重新出現,遞還給了李長青,“沒有留下什麼後手。”

李長青拿著經書,對孫炳虎說道,“這經書是我們倆共同贏下的,我先參悟一段時日,再與你參悟。”

孫炳虎笑笑,並不在意,雖然這《坎源水經注》珍貴,但是徵南將軍府還有比這更加珍貴的道書,只是他無法修行罷了。

李長青注意到孫炳虎眼中的落寞,想起對方之前被譏諷,忍不住詢問道,“你不能修行?”

孫炳虎雖然已經聽過無數遍這個問題,本以為自己早就不在意,但再次聽到,內心仍然仿若被針紮了一下。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母親懷我之時,隨父親征蠻,不料我降生的時候,先天一炁未封,靈臺神光充盈,自動納入了戰場上的血氣,死氣,煞氣,殺氣,有高人斷言,我納道種入體之時,就是入魔之日。”

“除非找到那不含一絲邪念的道種,或者不需道種的入道之法。”

李長青靜靜地聽著,這兩個辦法他都有,但是關係重大,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孫炳虎將暖酒樽中的青牛暖玉取出,放在李長青手中,“這塊暖玉本來是父親尋來,想要幫助我消融靈臺雜氣的,但這麼多年戴著,也沒什麼卵用,今日就贈與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