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門上,一座設好的七星法壇,每一座法壇之上懸掛著一柄明晃晃的利劍。

這座劍符法壇李長青之前就已經架好,只不過苦於沒有上好的符紙,所以一直沒有使用。

如今從許三有那裡求得了極品符紙,他自然要試驗一番。

這南天門上靈氣如海,一般的符紙,符筆和符墨根本無法承受海量的靈氣。

李長青摩挲著手中翠綠如竹的玉符,這枚符籙不是凡品,用在此處恰到好處。

他點燃了明燈,腳踏罡步,口中默禱,“拜請北斗正神君臨,作架帝車,運於中央,分陰陽,定四時,截生注死。”

正所謂南斗賜壽,北斗定死,古代劍器,多以北斗為名。

他燒了黃表紙,海量的靈氣呼嘯著,聚整合淡金色的雲霞,隨著李長青的罡步和整個法壇勾連起來。

那七柄利劍雖然是上好的合金鍛造而成的,但也只是凡物,如何能夠承受得住如此靈壓,即使李長青本身,也感覺身入千斤擔,每一步都像揹負著巨石一樣艱難。

李長青觀想靈臺,一條無邊無際,無始無終的天河從三寸靈臺處一躍而出,雖然形貌虛幻,但內涵無窮星斗,拉起一重重深黯的空間帷幕,七顆燦爛的星辰之光奪目亮眼,化作一勺子,分定四象,又有一龍一虎兩道瑞氣騰空,託舉著這虛幻的勺子和淡金色的靈氣相合。

待到勺子略微有些凝形,李長青咬破手指,以指為筆,以血為墨。

人為天地橋,海量的靈氣從靈臺上灌注而下,經過北斗虛影的轉化,化為特殊的血墨,落筆在翠綠色的符籙之上。

一道黑色的驚雷橫亙萬里長空,筆走龍蛇,驚神泣鬼。

受到靈氣的激發,翠綠色符籙中留存的浩然正氣化作一道白虹,無數炙熱的文思湧起,似乎想要考驗李長青有沒有使用它的資格。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一條虛幻的長河在李長青的靈臺處若隱若現,雖然他沒有選擇儒家之道,但是那海量的浩然正氣確實是被他靈臺吸收,和天河虛影混為一體,只不過他尚未明悟儒家真意,不能完全驅使罷了。

聽到正氣歌,靈符上激起的浩然正氣頓時從白虹重新化為碧玉,溫軟通透,無有一絲瑕疵,主動包裹住李長青的血符。

符籙落成,七柄利劍再也承受不住海量的靈氣,紛紛在法壇之上斷裂,形成七縷最為精純的庚金之氣,和李長青面前的符籙相合,留下七道劍紋。

李長青神色有些疲憊地收功,將法壇勾連的海量靈氣斷開,拿起桌上翠綠色的符籙,此符色澤碧血,有七點庚金之氣華為劍紋相伴,浩然正氣充盈符身。

他滿心歡喜,思索了一陣,開口道,“有文無武不行,既然是帝架,自然要文武相伴。”

他心念一動,八面古劍般的道種分化出一縷兵煞之氣,和眼前的符籙相合,一文曲,一武曲,落於符籙之上。

“好符!”

李長青將這枚靈符貼身收藏,接下來他要以自身兵煞之力和浩然正氣時時養護,一經出鞘,那美妙之感他已經可以想象了。

無論是兵煞之力還是浩然正氣,都最擅長剋制諸般法術,兩相加成之下,那豈不是會帶給別人雙倍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