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旺伸手撓著自己的頭髮,有些頭疼看著眼前的玄牝,自己說了半天,全部都白講了,要不是自己的女兒,心中的火早就起來了。

“歲歲,認真點,現在不是分神的時候,破大耳的腦袋已經被方仙道的掌門給撬開了!”他走過去抓住自己女兒的肩膀用力晃了晃。

自己千辛萬苦跑到天陳國去,可不就是為破大耳腦袋裡的這點東西。

“是嗎?那太好了,那我們走吧。”玄牝的語氣非常的平澹,就彷彿是去吃飯般尋常

瞧見玄牝總算是回過神來,李火旺拉著她連忙就向著外面監天司趕去。

大梁監天司在地下,過去李火旺每一次來都膽戰心驚,生怕別人知道自己是心素,可如今完全不一樣了。

李火旺帶著李歲快速趕路,所到之處,所有人紛紛低頭讓路。

監天司的天牢位於最底層,等李火旺帶著李歲抵達的時候,其他該來的人也都來了,把裡面圍得很滿。

大梁如今最高的掌權者都在集中在這陰暗潮溼的監牢中,而他們的目標就是那桌子上,被中在花瓶裡的腦袋,破大耳的腦袋。

這是正德寺的傑作,現在破大耳現在不再需要四肢,只需要一個腦袋就夠了。

一位頭髮發白,鬍子拉碴的老道士此刻站在破大耳對面,單手掐訣對著他的眉心念念有詞。

向著高志堅仰了仰下巴,李歲對著那身穿紫袍的道人說道:“人都來了,再重複一遍吧。”

那道人點了點頭,當即轉身向著高志堅行了一個道禮,“稟陛下,天陳國東西繁多,您想讓老臣從哪點說起?”

坐在龍椅上的高志堅沉思了一會後,開口問道:“天陳國多少兵多少將?”

“無兵無將。”

“嗯?”高志堅不由得雙目微睜。

“天陳國連朝廷都沒有,自然沒有兵跟將。”李火旺在一旁插了一句。

“他們那邊的兵家全是土匪山賊跟響馬,別看都是土匪,可是實力不俗,上一次企圖搶我劍的那一批人,就是這些土匪。”

“連朝廷都沒有,那天陳國豈不是連皇帝都沒了?”一旁的雙目失明的大梁國師站在那裡,問出關鍵所在。

方仙道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並無皇室,但是天陳國有一供奉,老臣從這人腦中得知,這供奉在天陳國說一不二,此人說話無人膽敢違背,向無生老母尋仇也此人提出來的。”

“供奉?此人叫什麼名字?”高志堅握緊了拳頭,他總算是知道這次對手是什麼了。

“姓左丘名詠,左丘詠,這破大耳只是遠遠地見過一次,他這身份沒資格跟天陳供奉說話。”

“嗯.....”聽到這個名字高志堅沉思起來,“那此人實力如何?”

“額。”道人瞥了一眼破大耳的腦袋,再次回答道:“回陛下,此人不知,在他看來天陳供奉高深莫測,從未見出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