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的聲音,他沒有聲張,而是睜開眼睛,緩緩挪到門邊,握緊手中的手銬等待著對方開門。

如果對方真的對自己有敵意,那自己就可以利用手銬的鎖鏈勒住他的脖子,把他。

就在李火旺表情越來越凝重的時候,聲音卻從他頭頂的窗戶傳來,“那個灬李火。”

李火旺側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向著外面打量著,瞧見穿著藍白條病號服的趙婷神情緊張的向著四周看去。

她的氣色看起來好了不少,樣子也比之前好看了不少,她一張瓜子臉,清麗文秀,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盯著李火旺。

“你怎麼又來了?”李火旺隔著窗戶上的鐵柵欄向著趙婷問道。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說之前在放風的地方太醒目了,這裡現在沒有人總不醒目。”

向著趙婷後面空蕩蕩的走廊看了一眼,李火旺開口說道:“儘量長話短說吧,這裡有巡夜的,而且很多地方都有監控,你要是被碰到那就麻煩了。”

“嗯。”趙婷伸出雙手抱住自己用力地擦了擦,冷的跺了跺腳。“你之前說的,老闆知道了,他說先讓人出去,只要人出去了,身份都好弄。”

“呵,這傢伙算盤打得很精啊,你告訴他,不可能!我絕對不會以越試的方式離開這裡。”

不想把趙婷他們牽扯進來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李火旺更是記得清旺來是什麼樣的人,自從錢福死後,他早就已經看透了。

這傢伙雖然表面看起來無比和善,對誰都客客氣氣的,但是他本質上就是個冷漠到極致的精神病,他做任何事情從來只考慮利益而不是考慮情感。

如果說自己就這麼越獄出去,那可以遇見到,自己在他那裡就被牢牢握把柄了,他可以利用這一點威脅自己。

要是真是那樣,那自己恐怕就真的一輩子都要被迫成了他的打手了。

聽到這話,李火旺就瞧見屋外的趙婷面帶難色,彷彿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要是為難,就讓我跟清旺來聯絡!”李火旺開口說道。

他剛好也讓想問問明白,之前那次危機,為什麼全程都是自己在拼命,他自己反倒全躲起來了,根本沒露面。

如果說,這傢伙不但冷漠而且還極度自私怕死的話,那自己以後也沒有必要跟這種司命往來了。

現在看起來,之前那隻露過一面的趙霜點,似乎更友善一些,或許可以嘗試接觸。

“等等,如果說清旺來是三清的投影的話,那趙霜點又是哪位司命的投影?”

李火旺記得很清楚,巴虺兩姐弟是跟著她一起的,什麼身份的司命居然能指揮得動巴虺?

李火旺非常認真地回溯著,但是無論哪一個司命似乎都跟趙霜點對不上。

“那佃……”趙婷的纖細聲音把李火旺的思緒拖回到了白塔監區。“那個,我先回去問問清楚吧,這種事情我做不了主。”

“行,你去吧,這事情本來就跟你們沒關係。”

瞧見趙婷轉身要走,李火旺忽然又喊住了,“等等!我還有件事情要問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