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旺也緩緩往著水面上飄去,隨著不斷上浮,舞獅宮也漸漸從他體內分離了出來。

李火旺雙手在水面上一撐,直接站在水面上。

他表情痛苦的用雙手蓋在自己臉上用力揉捏,那些扭曲變形的五官回到了他們應該在的位置上。

隨著他身體開始恢復正常,他背上的四個腦袋也快速的枯黃凋零。

李火旺半雙手一放,狠狠的看向躲在水下的舞獅宮。「這到底怎麼回事?我不

是讓你們先走嗎?怎麼又回來了!」

就在這時變成一灘肉糜的敖摩褐浮在水面上,李火旺走過去踢了一腳,發現因為死亡消失的緣故,這東西還活著呢,但是現在這樣子已經跟死沒什麼區別了。

本來只是想偷兩條龍脈,沒想到現在又多了一條,也算是意外收穫了。

「走不了。」

「什麼?你說什麼?」李火旺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過身來重新看向水裡的舞獅宮。

「法教圍上來了。他們的十二大巫都來了。」臉色非常難看的身本憂長老從水中快速飄過來。

她那本應該隆起的肚子此刻卻依舊乾癟了下來,只留下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洞口,身後跟著的襖景信眾也只有零星幾個了,兩條龍脈更是沒了蹤影。

「這特麼到底怎麼回事!」有些氣急敗壞的李火旺向著四周一望無際的海平線看去,很快他就瞧見了船,各種大大小小的船。

跟著船來的,還有瓢潑的大雨以及洶湧的波濤。

隨著這些船隻靠近,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李火旺的面前。那是玄牝,身披紅色道袍的他站在船頭。

「李火旺,投降吧,你完了。」「這邊把你們留下,那邊大黎也在動手反撲,勝負已定,一切都結束了,你們不是我等的對手。」

李火旺表情複雜的看著他,「你特麼當我弱智嗎?玄牝的道袍都穿在我身上,你裝哪門子玄牝呢?」

船頭上的玄牝緩緩的搖了搖頭,「那只是詐死罷了,我早就歸降了大黎,監天司的一切秘密我都告訴了法教,你們完了。」

就在他說話間,一個個青色的葫蘆從船上被拋進水裡,從葫蘆口中那古怪的黑色液體開始迅速蔓延,逐漸圍成一個大圈,向著李火旺這邊逐漸浸潤過去。

下一刻,在搖擺的船頭上,十二位臉上帶著巫字,肩膀上掛著黑布的法教大巫走了過來。

雖然離得遠,可是李火旺依然能感覺到他們的不尋常,他們每個人都彷彿比四周的一切重很多,把整個空間都砸的凹陷下去,讓四周的一切向著那邊扭曲。

不管那個假玄牝說的是真是假,對方今天肯定是想把自己徹底留這的。

「哼!大巫是吧?」李火旺低頭吐了一口血水。「想讓我投降…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勝負還沒定呢!」

緊接著,李火旺的表情開始扭曲,鼻血瞬間噴了出來,額頭青筋暴起,整個腦袋開始腫脹。「啊啊啊!!給我起!!」

一根巨大的青銅巨樹伴隨著震顫聲從深海中鑽出,它把肉糜狀的敖摩褐穿在樹冠上,伴隨著洶湧的海浪逐漸出現在李火旺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