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潭水中,可是李火旺心更冷,因為此時的他處於極度的危險當中。

扇子上記錄了司命的秘密,僅僅只是看了就會有危險,

當李火旺意識到眼前那白色是諸葛淵摺扇的時候,當即就閉上了眼睛,可是他的眼睛依然瞥到那扇子上前面一行正在溶解於水中的字。

“大司命,無往亦無前,司命之袒,而來從之,亦如之。”

“大司命?那是什麼?不行,快忘了!快忘了!!”握緊拳頭的李火旺在心中瘋狂的吶喊。

一根根長針被從刑具包中拔了出來,又一根根插入李火旺手指甲縫中,所謂十指連心,尖銳的疼痛讓李火旺顧不上其他。

他掙扎的重新從水中爬了出來,趴在洞內慌張的大口大口喘著氣。

深吸一口氣,李火旺抬起頭來,看向一旁的諸葛淵說道:“諸葛兄,我方才瞧見扇子上寫的一行字了。”

諸葛淵不由得瞪大眼睛,“當真?!”但是緊接著又面帶詫異地問道:“不應當才對,你如果真瞧見了,那你身體會沾了他們的因果,可為何你現在的身子卻沒有任何變化?”

“沒有?”李火旺心中燃起了希望,“也許.也許跟我不能完全理解有關?伱寫得文縐縐的,我看不太懂。”

聽到這話,諸葛淵的臉上凝重感頓消,大鬆一口氣,輕鬆地笑說道:“無妨無妨,小生之前還打算勸說李兄要多讀聖賢書呢,沒承想這一份.這一份.咳,居然幫了李兄一把,看不懂自然便不會沾因果。”

聽到這話,李火旺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下來,慶幸自己看不太懂這文言文。

不過慶幸過後,李火旺又想起了那開頭的三個字,大司命。哪怕他再看不懂,也能理解這是個名字,又或者稱謂。

“大司命?司命?有一個大字,莫非這大司命比巴虺之類的司命還厲害不成?”

“司命都如此得厲害,那大司命究竟是如何的存在?”李火旺努力地想象著,卻完全想象不出來,說句實在話,他現在五感沒有融合在一起,連巴虺都無法在腦海中想象,就更別提什麼大司命了。

冥冥之中,李火旺似乎覺得自己無意中瞭解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大司命,無往亦無前?”李火旺剛準備琢磨接下來的詞,心中當即警覺起來,“不能想!好不容易慶幸躲過一劫,可不能自己往上面撞!”

李火旺當即用指甲扣住插入指甲縫裡的長針用力一拔,那劇烈的刺疼感讓他馬上轉移了注意力。

忍著疼痛的李火旺對著諸葛淵說道:“看來我這輩子,關於這文言文的學識,我還是儘可能地規避掉才行。”

“李兄,何為文言文?”

李火旺搖了搖頭,不再解釋什麼,帶著李歲重新進入水中。

相同的錯誤,不可能犯第二次,再次確定那扇子徹底不見後,李火旺這才向著水面游去。

當李火旺廢了一番功夫,從那天坑裡面爬上來後,就準備抬起脊骨劍,重新回大梁。

“爹,你快看,那是什麼。”

聽到李歲的詢問,李火旺扭頭順著他觸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發現在非常遙遠的天邊,三道黑煙緩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