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醒了?”處於一片黑暗中的李火旺猛地睜開了眼睛,帶著忐忑地向著四周看去。

當他發現自己正躺在那間位於上京的家內,並沒有躺在病床上時,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李火旺掙扎地坐了起來,用力晃了晃自己那有些昏沉的腦袋,眼前的世界頓時劇烈晃動起來,

自從那天從大齊回到大梁,發現自己身處於一處悶熱的柴房後,李火旺馬不停蹄就前往了監天司,把仁王私通法教的事情彙報了上去。

監天司的反應也在意料之中,當李火旺從南宮那裡瞭解到,關於仁王的差事已經被人接了之後,他知道姬林的差事算是完成了,接下來只需要等就行了。

而趁著這短暫的時間,李火旺需要好好休息,恢復受損的精力,消解那始終沒有消失的頭疼感。

似乎之前強行修真諸葛淵,不單單對自己產生了肉體上的影響,還對神志心神上也有所影響。

這種感覺異常難受不說,更重要的是會讓體內的先天一炁失控,被迫回到白塔監獄,他不喜歡這樣。

李火旺簡單地洗漱了一番後,走到桌邊,拿起那一點都沒有膨脹的饅頭啃了起來。

這饅頭自然是李歲的傑作,雖然用死麵蒸不出饅頭,只能蒸出硬邦邦的麵疙瘩,不過相比之前已經好了很多,至少底部沒有變焦。

隔著地板,聽到樓下李歲那不停地練習唸咒聲,李火旺來到桌前坐了下來,享受著這份早點。

等細嚼慢嚥地吃完後,李火旺向著遠處的諸葛淵問道:“諸葛兄,我這心有一惑,可否幫我解答?”

“但說無妨。”此時的諸葛淵再次變成之前那風雲不驚的樣子,彷彿之前在大齊的諸葛淵並不是他。

李火旺把嘴裡的話在嘴裡轉了幾圈後,神態有些凝重地問到:“諸葛兄,骰子在監天司圍追堵截下,居然還派人插足奪嫡之爭,他是不是對龍脈有什麼別的打算?”

當得知了龍脈的重要性後,再經過那醫生的提醒,李火旺不可避免地往這方面想。

雖然對於易東來,李火旺非常的排斥,但是不得不說,之前他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自己如果想要對付骰子,那就不可能如他所願讓姬林登基。

諸葛淵並沒有馬上回答李火旺的話,他握著摺扇輕敲了四下自己手心後緩緩開口說道:“話雖如此沒錯,但是李兄,你想到的事情,官家跟監天司怎麼可能會想不到呢。”

“李兄,你要知曉一件事,龍脈雖然關係重大,但是並不代表龍脈軟弱到需要別人保護,龍脈放在皇廟裡,不是為了保護它,恰恰相反是為了讓龍脈庇護皇宮,換句話講,皇帝是真龍天子這句話可不是一句奉承,在皇宮內骰子他鬥不過。”

“龍脈這麼厲害?骰子都鬥不過他?”這是李火旺第一次知道,原來那龍脈的實力居然如此強大。

仔細想想也對,如果說龍脈是一段歷史的錨點的話,那這錨點也不可能過於脆弱。

“諸葛兄,那按你這麼說,龍脈如此強大,之前大齊的龍脈為何會斷?”

李火旺這話問的諸葛淵臉色難看了幾分,等待片刻後,他緩緩搖了搖頭。“小生不知。”

“不知?”

“小生死了已經有段時日了,死之前大齊還在清旁側呢,之前壓根沒有龍脈的任何訊息,至於死之後大齊又發生了什麼,只能說有太多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