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種地方?長的什麼模樣?”李火旺不由得有些好奇。

“就前面不遠,今天應該就能趕到。”王賽向著前指著。

李火旺眺望,卻發現前面依然還是一條土路,什麼都沒有。

但是很快,幻覺發生了變化,四周的地面開始荒涼起來,並且腳底也開始泥濘,李火旺的靴子已經完全被黑色的淤泥覆蓋。

四周還時不時出現一些瀰漫著某種刺鼻的腐爛臭味的死水池子,密密麻麻的黑蟲子在裡面不斷蠕動。

現在的天氣很是炎熱,這臭味被這高溫一蒸,頓時讓人感到有些頭暈。

看到這環境已經完全變成沼澤了,就在李火旺想要向王賽詢問,是不是找錯地方的時候,遠處泥濘地面出現了一大片整齊的米黃色的蘆葦。

高大幾米的蘆葦隨著連著一片,隨著風輕輕地搖擺著。

“就是這,這地方進去,神仙都找不到北,肯定能甩掉那人!”

白賽說著就要帶著白家人走進蘆葦蕩,但是李火旺卻忽然攔住了他,聲音帶著一絲擔憂地問道:“白族長,我們進去簡單,可是我們出得來嗎?”

白賽自信地拍了拍李火旺的肩膀。“放心,我既然帶族人進去,肯定有辦法出來,我兒子爹孃可都在裡面呢。論擔心我比你更擔心。”

李火旺心中頓感詫異,這白族長看起來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不過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李火旺也不再阻攔,牛車騾子緩緩地向著蘆葦蕩走去。

可剛走一個開頭,四周漸漸地瀰漫起一陣薄霧。

這種薄霧李火旺異常的熟悉,幾乎沒有任何考慮的功夫,他單手握著劍柄,站在了所有人面前。“你們先走!我斷後!”

李火旺話音剛落,地面顫動聲響起,那巨大的白無常緩緩在薄霧中露出朦朧一角,那木頭面具掛在他的胸前左右搖晃。

看到他們即將擺脫自己跟隨,這東西終於按捺不住了。

那帶著長長紅舌頭的嘴巴一張,濃郁的白色霧氣從裡面吐出,四周變得更加地朦朧起來。

“刷!”紫穗劍刀刃出鞘,渾身裹著沖天殺氣的李火旺,如同定海神針般站在那裡。

看到那霧氣中的白無常依然不為所動,李火旺馬上想起之前拓跋丹青跟自己說過的話,立即掏出自己腰牌,“監天司辦事!不想死得滾遠點!”

這話一喊出口,四周湧動的薄霧瞬間停住了,“哎,原來你是監天司的啊,那你早說啊,這不說大水衝了龍王廟麼。”

這唐突的聲音忽然從那巨大的白無常嘴裡說了出來。

“什麼?!你居然也是監天司的?”李火旺揚起頭來看到面前這三尺高的巨大白無常。

“你等等。”那巨大的白無常緩緩隱入白霧,緊接著一個帶著它胸口木面具的男人從白霧裡面走了出來。

那人從懷裡同樣掏出一個腰牌來,那同樣是監天司的腰牌。“瞧瞧這是什麼?我還比你高一級呢。”

當確認對方的腰牌不是假冒的之後,李火旺頓時長出了一口氣,把紫穗劍插入刀鞘。“既然你也是監天司的,那好辦了,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聽到李火旺說這話,那木面具腦袋連忙搖頭。“不不不,這沒什麼誤會,這幫白蓮教罪大惡極,是一幫跟邪祟沆瀣一氣的邪修,我跟師兄廢了好一番功夫才抓到他們,結果你一來居然把我師兄的禁制給劈了。”

“什麼?這不可能!”李火旺扭頭看向身後蘆葦蕩,那最後一位白家人白賽已經走了進去。

他看了一眼李火旺手中的腰牌,眼中變得冷漠無比,猛地一轉身鑽入蘆葦蕩。

“哥郎兒,你想想看,要不是他們真弄死了太多人,上面能會派監天司來?而且一來就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