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四周扭曲崩潰,他的瞳孔逐漸失去了焦點,平靜地向著四周打量著。

就在灌木叢中的李歲認真地幹著自己的活時,它忽然感覺到有腳步聲靠近。

不過等它拿著自己的眼珠子看到來人的樣貌時,頓時放鬆了警惕。

“媽,這麼晚了,還不回去睡嗎?”李火旺對著面前的一塊木碑輕聲說道。

這時一隻白皙如玉的手緩緩伸過來,李火旺臉頰上輕輕撫摸著。

“李火旺啊,李火旺,這就是你說的癔症好了嗎?”白靈淼蹲在他面前盯著他的面孔,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地說道。

“媽,已經夠乾淨了,別擦了。”李火旺的話說到半截,就又被一張溼毛巾蓋在臉上。

“多洗幾遍怎麼了,能洗掉塊皮不成?你這會清醒了更好,再把牙刷了。”軟塑膠的牙膏被塞進來了李火旺的嘴裡。

雖然這又引來李火旺的一陣抱怨,可兩人的臉上卻不由得露出化不開的笑意。

看著給自己擦手的孫曉琴,李火旺想了想後,開口說道:“媽,這裡的醫生怎麼說,我什麼時候才能從這裡出去?”

這裡說是醫院,可說白了就是監獄,只不過是關押精神病的特殊監獄,自己在這裡面,不但沒有人身自由,連動根手指頭都難。

既然確定以後把這裡變成真的,那自然就要按真的來。

如果自己接下來想要在這邊做點什麼,首先一點就是從這裡出來,哪怕就是送回到民辦醫院也好。

“是不是覺得這裡待著壓抑?”孫曉琴抬頭地看著他。

“也沒有,只是我有點擔心楊娜,也不知道她病現在怎麼樣了。”

孫曉琴二話不說拿起毛巾,端起盆來,就向著門外走去。

夜晚的病房安靜極了,以至於母親跟某人的爭吵都聽清一些。

“同志,你在開玩.你覺得.”

“你看,我兒子病已經,完全可以轉環境好一些.,你這……關犯人不吉利.”

隨著腳步聲響起,兩人的聲音靠近了,也變得激烈一些。

“你要是不讓我兒子出去,那我就不交錢了!你們白養著吧!”

“你這話說得,這監獄可都是公立的,都是上頭撥款的,多一份少一份又不會到我口袋裡。你就是不交錢,我們也不讓走他離開!”

那人的話一軟。“你也要為別人著想啊,你兒子真不知道什麼做的,鐵打的一樣,又不會痛,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這要是在大馬路上發了瘋,那還得了?”

“你兒子既然能殺七個搶匪,就能殺七個學生!”

“我兒子不會這麼幹的!”

一隻寬大的手從門口的窗戶上指了進來。“不會這麼幹?你看他現在分得清嗎?你兒子他可是精神病啊!”

這話一出,一時間病房安靜了下來。

病床上的李火旺想了想後,對著那張大手的方向問道:“那我究竟該怎麼做,能從這裡正大光明地出去呢?”

可那張大手卻並沒有理會李火旺這個神經病的意思,帶著孫曉琴向著門口出去,兩人變得平和的交談聲也漸行漸遠。

“啪”的一聲,所有病房熄燈了。

眉頭微皺的李火旺看著牆角那,一閃一閃的夜視攝像頭,腦子裡想著這個問題,自己該如何擺脫這個困局。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