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這由黑色人影還有那古怪含糊聲形成的樹林中,李火旺感覺到極其的怪誕,這地方真的是監天司,而不是哪個地方的鬼市。

說真的,剛進來時,李火旺心跳都快了不少,生怕自己的身份被認出來。還在有驚無險,諸葛淵的紡錘非常有用。

李火旺仔細端詳著四周的一切,他發現這地方跟之前一樣,屏風還有四周的柱子上同樣有著點點黴斑,這讓本應該氣派的大堂,顯得有些骯髒跟陳舊。

“司馬兄,這地方經常回南風嗎?怎麼都發黴了?”李火旺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也許吧,過去都沒有,就今年年頭開始的。”

說完這話後,司馬嵐用手指向前方。“第一次來,先去靈臺郎那點個更完了之後,我再跟你詳細說說。”

李火旺順著鳥飛去的方向,很快看到了遠處揹著左手,表情凝重地掐算著手指的男人。

此人穿著長袍,相貌平平。並且站在一個類似當鋪的高頭櫃臺後。

如果不是在這種地方,李火旺甚至以為對方茶館裡說書的說書先生。

“南宮,來個庚旗,點個更。”司馬嵐的鳥飛到桌邊,用喙啄了啄桌面。

正在掐算的男人卻看都不看李火旺一眼,老神在在把那隻揹著的手伸了出來。“腰牌拿來。”

那姓南空的男人摸了摸腰牌上的紋路,又直接扔了回來。“嗯耳玖是吧?二牛走之前告訴過我了。”

李火旺還記得,記相的名字好像就叫什麼二牛來著。

看著正在跟南宮交談的司馬嵐,李火旺心中開始琢磨起來,下一步該怎麼走。

就在司馬嵐跟對方閒聊完,剛準備帶著李火旺繼續向前走去的時候,李火旺忽然開口了。

“司馬兄,在下初來乍到,敢問從誰的手裡接活?”

司馬嵐有些意外,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既然你的腰牌已經到旗了,就不是從誰手裡接活了,而是你自己選活。”

司馬嵐帶著李火旺走回大堂,拉開一道屏風走了進去。

屏風後面除了一張桌子跟還有幾張凳子外空無一物,司馬嵐的鳥再次用喙啄了啄桌面。

很快一位面板白嫩的太監走了進去,向著李火旺跟司馬嵐行大禮。三人的影子同樣倒影在一旁的山水屏風上。

“要什麼活伱問他,就是今天上午剛到的,他也都知道。你也可以從他這裡曉得,本地比你職位低的監天司有多少,從中挑選到誰打下手。”

聽到司馬嵐的話,李火旺看著眼前的太監想了想,對著他問道:“尋常都是這麼接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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