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這是李火旺的感受,他現在渾身上下哪裡都疼。

霧濛濛的一片,讓他看不清自己在哪,他努力想動一動,卻感覺到身上有千斤重,自己被壓住了。

就在他思考著如何脫身的時候,伴隨著瓦礫翻動的聲音,塵土飛揚中,一個壯碩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當那人扛起李火旺身上的千斤重的主樑後,李火旺總算感覺自己能動彈了。

他從那瓦片中鑽了過,抖了抖身上了灰塵,對著那人說道:“多謝了,拓跋兄。”

同樣灰頭土臉的拓跋丹青把肩頭上的房梁放了下來,“哎,你這說的是哪裡的話,都是一起喝過酒一起嫖過的兄弟,哥哥我還能見死不救啊?”

“沒事吧?其他人呢?這廟塌肯定是坐忘道搞的鬼。”拓跋丹青同樣拍打著身上的灰。

李火旺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說著他悄悄離開拓跋丹青幾寸,保持始終面對著他。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遠處的薄霧中響起的動靜,一個極其高大的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那是心痴禪師。

當他看到站在一塊的兩人同時,表情瞬間變得凝重,粗大的手指猛的對著李火旺一指。

下一刻,旁邊的拓跋丹青彷彿耳邊聽到了什麼,連連後退,迅速跟他拉開了距離。

緊接著三人呈三角狀站定,而心痴跟拓跋丹青此刻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李火旺。

這種情況,李火旺馬上判斷出,這心痴和尚肯定用他心通在拓跋丹青耳中說了什麼。

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李火旺看著拓跋丹青開口說到:“拓跋兄,你懷疑我是坐忘道可以,但是你怎麼不懷疑這心痴是假的?”

“少在那騙人了,坐忘道會他心通?”之前無比熱情的拓跋丹青明顯變得異常冷漠。

“坐忘道怎麼不會他心通?他們任何神通都是偷別人的!”臉色異常難看的李火旺把背後的劍拔了出來。

“我們早就知道你們會這樣離間,可記相大人早就算過,哪怕發財來,學他心通也要三個時辰,所以他是真的,你是假的。”

面對無故誣陷,李火旺心中的火實在壓不住。

“他分明是假的!”就在李火旺用劍直指著心痴和尚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他耳邊響起,那是和尚的他心通。

“非也,貧僧是真的。也知道耳施主是真的,可現在貧僧的話是真理,貧僧說誰是假的他就是假的。”

“什麼?!”李火旺瞳孔瞪到了極大,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心痴和尚。

剛剛他想了很多可能,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來這裡居然會先受到自己人的暗算!

“這個時候你內訌?你瘋了嗎?就因為我之前頂了你一句?”

心痴和尚嘴角微微一勾後,又迅速變得無悲無喜的樣子,“沒錯,貧僧就是這麼小心眼。”

說完,他大腳一踏,跟著拓跋丹青向著李火旺夾擊而來。

“你這個瘋子!”吼得肝膽欲裂的李火旺,心一橫拔出紫穗劍,向著心痴衝去。

就在李火旺越走越近的時候,一道寒光從一旁的薄霧中刺出,直指李火旺的脖子。

那是一把生鏽的短刀,握刀的是賒刀人洪大。

李火旺被三面夾擊了,變得異常被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他們發現了我的身份?!這壓根就是給我設的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