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馬車的李火旺,一邊走,一邊思索著那喇嘛傳遞的資訊。

“什麼下不為例?”李火旺腦海中閃過了舞獅宮,還有死去的韓符,自己在青丘似乎只做了這兩件事情。

白靈淼表情有些難堪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就說下不為例,別的什麼都沒說。”

對於對方為什麼忽然離開,李火旺最終還是不知道原因。

相比這個,他其實更在乎對方的身份。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他居然是青丘監天司的?原來這就是監天司麼...”

對於這個只聽其名的衙門,李火旺開始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他幾乎可以肯定,在這所謂的監天司內,像這黑喇嘛一樣怪的人肯定還有很多。

只是他暫時還不知道,這個訊息對自己來說,是好還是壞。

回過神來的李火旺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日頭,對著其他人說道:“都歇吧。我來守著。”

聽到這話,所有人紛紛把被子從牛車上拿下來,往地上一扔就直接躺了上去,打起了鼾。

擔驚受怕地跑了一路,身體實在有些撐不住了。

李火旺也累,但是他只能強撐著,雖然說那喇嘛說了下不為例,可是他實在信不過這種人。

感覺實在有些頂不住了,就用刑具製造點疼痛出來,刺激一下自己,對此李火旺已經輕車熟路了。

所有人一睡就睡到了傍晚,當他們準備去弄晚飯旳時候,李火旺往牛車上一趟,就閉上了眼睛。

疲憊之下,李火旺睡了過去,不過他睡的並不踏實,各種沒有頭緒的夢境不斷在他腦中此起彼伏。

忽然間,睡夢中的李火旺猛坐了起來,“不對那喇嘛身的氣息,我在白玉京感覺過,那個白菩薩身上就全都是!那是死氣!”

說完這話後,李火旺身體一軟,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重新躺下再無聲息。

車軲轆緩緩土路上緩緩地滾動著,附近的樹木跟農田,已經證明他們已經完全離開青丘,徹底進入了大梁的地界。

這也讓所有人心情變好了很多,至少在大梁,這裡沒有那麼古怪的喇嘛。

當感覺到即將回到了自己的故土,最高興的無疑是白靈淼。

她圍繞著李火旺,不斷說著自己家鄉的故事,從自己的父母說到自己的兄弟姐妹,從街坊四鄰說道喜歡趴在村頭的那隻大鵝。

不過李火旺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依然在想著之前的那個黑衣喇嘛。

“錯不了,他身上就是白玉京身上的死氣,之前在地下,用那巨鼎獻祭死亡的,應該就是他們的宗門!”

雖然不知道他們這個宗門的名字,但是對方既然能動用死亡,他們實力絕對不俗。

還好最後自己沒有跟他起衝突,要不然哪怕打得過,自己可能也要付出嚴重的代價。

“李師兄,我跟你說話呢,你在想什麼呢?”白靈淼半抱怨地看著完全不理會自己的李火旺。

“嗯?你說什麼?”李火旺看向他。

“我說,我們有了這麼銀子,可以重新蓋新樓了!咱們可以住自己的地方了!”

“哦,那好得很。”就在李火旺隨意敷衍的時候,他忽然看到對方眼睛居然又沒蓋上布條,立即從她手中解下絲帶。

把白靈淼的眼睛蓋上後,李火旺五指扣住對方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