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舉人跟羅絹花的錯愕眼神中,李火旺的身影漸漸從地下浮了上來。

表情凝重的他看了一眼對方手中的銀子,開口說道:“看這樣子,他應該是被人威脅了。行了,沒你的事情了。”

說罷,他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李火旺推開門,重新把自己的虛體顏色隱藏到地下,再次來到了廚子的屋內。

他跟之前沒有任何變化,依然用被子裹著自己的被子,瑟瑟發抖的向著四周紙窗張望著。

跟之前的女人相比,他身上最大的區別就是沒有任何血腥味道。

就在李火旺偷看的時候,忽然廚子雙手一抬,直接插進自己旳棉褲子,表情猙獰地搗鼓起來。

看到這一幕,李火旺眉頭皺緊,轉身離開了。

這一次他重新找到了店小二,可他神經兮兮地擦著桌子,一邊向呂家班等人住處看。

之前那胖子說得沒錯,匹縣的人很是神經兮兮的,而且臉色確實都差。

見在這客棧內,找不到想要的資訊,李火旺抬腳就向著大雨傾盆的屋外走去。

然而剛走沒幾步,迎面走來一位身穿蓑衣,腳踩木屐,頭頂斗笠的老頭。

當他看向李火旺方向的時候,眼睛頓時瞪到了最大,伴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大叫,眼睛一白直接暈倒在雨水之中。

“他看得見我?他怎麼看得見我的?”錯愕的李火旺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發現確實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忽然,李火旺反應過來,自己虛體顏色被挪到了地下,雖然看不見,可自己的身體還外面被,能觸碰到東西。

外面現在到處都是下雨,就自己這塊剛好空出一個無雨的人模子來,這也太古怪了。

難怪對方老頭會忽然嚇一跳,要是自己,自己恐怕也要嚇得一跳。

當看到街上有人已經聽到聲音,向著老頭這邊看的時候,李火旺身體一縮,重新站回到客棧內。“這樣不成,等雨停了再說。”

呂家班的屋內,雖然李火旺走了,他們還在議論著。

“哎呀!我的媽,小道爺會穿牆術啊!”羅絹花頓時瞪大了眼睛。

“慌慌張張的,有你啥事!安分點。”呂狀元板著臉說完,轉身向著自己盤坐在床上的小兒子走去。

他伸出手來,帶著小心的摸著他的頭,“秀才啊,你看到了吧,這神通多厲害,你可要好生學著啊,真學會了穿牆術,你將來幹啥不行?”

被吵醒的呂秀才用那吃人般的目光瞪著自己的親爹,要不是看到旁邊的大哥跟了過來,嘴裡的話就要噴了出來。

“老骨頭!別煩我!老子忙著呢!!”說吧,呂秀才重新閉上了眼睛。

看著性格完全大變樣的小兒子,呂狀元輕嘆了一氣,表情沒落地坐在他身邊,抽起旱菸來。

過去對待自己的小兒子,向來都是用打來解決,可當打對自己的兒子不頂用後,呂狀元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教兒子了。

匹縣的雨下了一晚上,等第二天,天雖然是陰沉沉的,可雨總算是停了。

起了一個大早的李火旺穿著蓑衣走出了客棧,在零星的臉色很差的匹縣人中走過。

看到了李火旺,匹縣人依然會露出恐懼,紛紛離開李火旺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