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刻苦,但因他不認識字,所以學得很慢。”李火旺實話實說。

“哎,小道爺,你說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啊,好不容易填了個孫子,結果又出這檔子事來。”

“有什麼事情你直說吧,我現在還有急事要忙,”李火旺看得出對方話裡有話。

這老頭沒事也不會跑來跟自己訴苦,他不是這樣的人。

“有!道爺,你忘了嗎?就是那個借錢,重新開臺的事情,我今天去找一天了,這地方東西全得很,戲服,銅鏡,樂器都能買到!所以嘛....”

“你還不死心?”說句實在話,李火旺覺得面對大梁的戲班子,只會咿咿啊啊的呂家班,一點核心競爭力都沒有。

“那個……老漢我想試試,我想到了一個法子,興許能從這些戲班子邊上,撿點掉剩下的過活。”呂狀元繼續呵呵地笑著。

“行,你去找趙五拿錢吧,他那裡現在剛好有足夠的現銀。”李火旺說完,直接推開了他,匆匆向著客棧的階梯走去。

跟監天司的事情相比,呂狀元的復興大業被李火旺直接遺忘在腦後。

隨後一段時間,為了尋找大梁的監天司,李火旺煞費苦心,天天早出晚歸,從這縣城裡的住民口打探訊息。

那死一兩人的又或者中邪的,李火旺都直接忽略掉,因為他知道,這種小事情,只會吸引來跳大神的又或者米婆,而不會吸引來監天司。

來這地方這麼久,李火旺也知道監天司是什麼樣的存在,以及他們在意什麼。

監天司向來只關注大事情,那些容易死幾萬人的大災,就比如之前那被坐忘道屠殺光的鬼鎮。又或者某些會顛覆官家規則的。

不過這種事情雖然能吸引到監天司,可不是那麼常見的,找了一圈,邪事怪事沒找到,各種流言蜚語家長裡短倒是聽了一大堆。

當然了,李火旺如果把臉上的銅錢面罩摘掉,直接自爆自己是心素,那肯定也能立馬吸引到監天司的目光,但是這自然不是他想要的。

躺在床上的白靈淼幽幽地睜開了眼睛,看向身邊矇頭大睡的李火旺,心中泛起一絲擔憂。

“李師兄,這幾天每天天不亮就醒了,等我睡著後,他才回來,也不知道在打聽什麼。”

“砰砰砰!”忽然門被敲得不斷搖晃,一道激動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師父!我成了!我有神通了!”

這聲音響起的瞬間,李火旺猛地睜開了眼,用那帶著血絲的雙眼,盯向房門,那是呂秀才的聲音。

他直接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就要向門口走去。

李火旺剛穿鞋,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床上的白靈淼,“怎麼樣了?你家找到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白靈淼眼中帶著一絲笑意地點了點頭,她伸手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張地圖,遞了過去。

“李師兄,我找到了,只是你最近老是出去,一直找不到機會跟你說。”

李火旺迅速展開地圖,看到各種彎曲的線路線條之中,有一條紅線格外的醒目,而紅線的盡頭就是牛心山。

“那賣圖的賈商說了,如果是牛車的話,走得慢,要走差不多一個月。要是騎馬就快多了,可惜我們不會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