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哈哈哈~~~”

根根尖牙從他嘴裡成螺旋狀吐進吐出,伴隨著刺耳的敲鑼聲,點點火星從他嘴裡噴了出來,在漆黑的夜晚中格外的顯眼。

“呵呵。”白靈淼聽到李火旺的笑聲,有些疑惑地扭頭看向黑暗中的他,“李師兄,你笑什麼?這戲不好看嗎?”

“好看啊,我不是笑臺子上唱戲的,而是在笑呂班主,他這下算盤算是打錯了,就他那幾下三腳貓的功夫,怕是在大梁討不到一文錢了。”李火旺看著遠處呂狀元那張越來越臭的臉說道。

“話說,這大梁國跟別的地方就是不一樣。無論是物質享受還是精神享受,那比別的地方都好上不知道多少,果然不愧是實力最強的地方。”

當天晚上,所有人看得都很盡興,其中也包括李火旺。

這戲班子也討足了賞錢,對方選這個時候出來唱戲是有原因的,因為這個時候,都在豐收,地主兜裡都有錢,出手都闊氣的很。

呂狀元失魂落魄地回來了,此時的他早已經沒有之前的氣勢,他那唱了幾十年戲的自尊心被擊了一個粉碎。

跟著激烈討論的其他人不同,他帶著他那兩個兒子一進屋子,就窩在牆角誰都不說話。

“爹,人家都能從嘴裡吐火星子!我們拿什麼比啊。”呂秀才打破了這份平靜。

“怎麼比不了?末尾的那老生他唱功就沒我好!”呂狀元梗著脖子強行辯解到。

可他說完,就跟洩氣的氣囊般癟了下來,他能逞能,可這彌補不了戲班子之間的實力差距。

把煙桿子往自己的嘴裡塞了塞,他勾著背向著牆角,正在鋪被子的白靈淼走去。

“呵呵呵~那個白姑娘啊,老漢我能問個事嗎?你看,像今天演的戲,大梁的戲班子都能演嗎?”

“對啊,而且不止這一種呢,他們能演好幾種呢,今天這場還不是最出彩的麼!”

呂狀元駝著更深的背,踉蹌的向著自己的兩個沒用的兒子走去。

當天晚上,呂狀元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輾轉反側的想著事情,“呂家班的戲臺子要是搭不起來,那我不是又成吃白食的了?”

不過當天晚上沒怎麼睡得不止他一個,當莊子裡的雞打鳴了時,起得早的呂秀才就看到,一臉賤笑的狗娃摟著那紅兒,從一個小林子來鑽出來。

兩人熱情的膩歪在一起,相互嬉笑地說的什麼。

當狗娃看到呂秀才正在井邊打水,眼睛頓時一亮,他支開紅兒後,滿臉得意的向著他靠來。

“嘿嘿嘿~小子,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幹啥去了嗎?嘿嘿嘿~”

呂秀才一言不發,提著桶裡的水就向著屋內走去,可狗娃卻不肯放過他,圍著他不停的說。

“哎~那滋味啊,哎~那滋味啊~嘿嘿嘿~”

那模樣再配上狗娃賊眉鼠眼的樣子,要多猥瑣有多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