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楊小孩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頭頂的牛皮帳篷,臉上毫無理由地呵呵笑出聲來。

旁邊的一隻臭腳丫子蹬了過去,“你要死啊?大清早的不起床,躺床上憨笑什麼?”

楊小孩坐了起來,興奮地看著身邊,正在閉著眼睛揉鼻屎的狗娃。

“曹操師兄,咱們現在什麼活都不用幹,而且天天還有肉吃,這難道不該笑嗎?”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肉啊,他這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吃肉吃到撐,別人嘴裡的皇帝也過得這樣的日子了吧。

“瞧你這點出息,幾頓肉就把你樂成這樣。小孩果然是小孩。”

他就不一樣了,他有更高的追求。

狗娃坐了起來,用手摸了一把了,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用手在旁邊打著鼾的高智堅腿上拍了拍。

“傻子,起床了,我估摸著咱們就這幾天要走了。”

“這就要走了嗎?”楊小孩臉上的表情很是依依不捨。

“李師兄都治好癔症,可不要接著走了,怎麼的,你想一輩子都住在這裡?”

楊小孩垂著眉頭小聲地嘟囔地說道:“一輩子住在這裡也沒啥不好啊。”

“嘿!真當自己家了不是?你現在這是做客啊,所以別人才這樣端盤端凳旳,你再多住些日子,別人可就要摔盤摔凳了。”

訓完楊小孩狗娃見高智堅還沒醒,直接掀開被子抓住他的褲頭,猛地地往下一拉。

看睡眼朦朧的高智堅慌慌張張地揪住褲子,狗娃怪笑的向著帳篷外面衝去。

走出了帳篷,狗娃赤腳踩到河裡,就開始仔仔細細地洗漱起來。

他過去也不捯飭得這麼勤快,可聽小滿說,女人喜歡乾淨的男人,所以才會這麼幹。

“你臉上白一塊黃一塊的,長的模樣又跟耗子似的,你要再邋里邋遢點,乾脆死了算了。”這是春小滿說的原話。

狗娃想了想,也覺得是這麼個理。便開始勤快捯飭起來。

還真別說,洗勤快之後,那些土匪女人中還真有人,開始樂意跟自己多說話了。

他必須加點緊了,因為這帳篷營裡的那些青丘人開始來勾搭了,這更讓狗娃心思有些急。

挑別人挑剩下的不怕,他就怕別人全挑走了,輪到自己一個沒得挑。

裡裡外外洗了個乾淨,又解下褲腰帶對著河裡放了一泡尿後。

狗娃從懷裡掏出一朵捏啦吧唧的紅花插在自己耳朵上,搖擺地就向著帳篷走去。

剛進帳篷營,狗娃就看到李火旺的背影,他咧著嘴剛要走過去打招呼,就看到對方在擺弄那些,零零散散地滲人刑具。

“嘶~李師兄這又是打算幹嘛去啊?”

狗娃懶得去觸黴頭了,躡手躡腳地從旁邊摸過去。

他並沒有直接去那些女人的帳篷,而是先來到呂家班的帳篷門口,站在外面小聲喊道:“秀才!秀才!”

“哎!就來,就來!”

沒過一會,嘴上掛著奶鬍子的呂秀才,就衝了出來。“走吧。我吃好了。”

兩人結伴一同就向著那女人帳篷走去,兩人一邊走著。

“怎麼樣?我這花不錯吧?”

“男人帶什麼花,女人才帶花呢。”

“男人怎麼不能帶花?在我們那,那帶花的男人才招黃花大閨女喜歡呢。”

當到那些女人帳篷外面,他們也不直接進去,安靜地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