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先入為主的原因,李火旺之前一直以為襖景教的教徒,是信仰巴虺的宗教。

可他現在才反應過來,並不是這麼一回事,自己猜錯了,錯得離譜。

斟酌了幾息,對頭叄的說出的話實在無法理解的李火旺再次開口了。

“你們憑什麼認為自己能竊取巴虺的力量?難道你們真的感覺到不到它到底有多強?你們在它面前連螞蟻都不是!”

哪怕李火旺現在已經無法回憶起它的樣子,可是他依然能明白巴虺到底有多強大,這絕對不是幾個凡人能做到的。

手叄目光中帶著堅決地看向面前的李火旺,“為什麼不行?我命由我不由天,牯神可以,我們自然也可以!”

李火旺的腦海中想之前在十字廟的身體被火焰包裹的神像,“那神像曾經也是凡人?”

沒有理會李火旺怎麼想,手叄依然在自顧自地說著。

“禿驢們常掛在嘴邊的話,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不論別的,這點我很贊同,它是現在的巴虺,可這並不代表它會是未來的巴虺!”

李火旺消化完這出乎他預料的訊息後,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好吧,你們教跟巴虺之間的事情跟我無關,我們還是說回正事來吧,你們是否真的有辦法解決掉丹陽子?”

手叄點頭。“怎麼樣?如何?只要你再次舉行蒼蜣登階,我們就解決掉你的半仙師傅。”

聽到這話,李火旺回想起當初用《大千錄》召喚巴虺的那一刻,緊接著他的臉上微微扭曲起來,那是一段極其痛苦的經歷。

身心的雙重痛楚不是那麼好忍受的,每當想起那段經歷,李火旺心中都會升起想要自殺的感覺。

平復了一下心情,李火旺緩緩開口道:“我也想,可說的簡單做起來難,我現在辦不到。”

召喚巴虺是非常困難的,尤其需要身心雙重極度痛苦的共鳴,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情緒,不是說找到就能找到的。

“呵呵。”手叄笑了,非常熱心地說到:“無妨,看在靜心師太的面子,在此事上,我們可以幫你。”

望著對方那焦黑的笑容,李火旺渾身一冷,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的後面意味著很多很多。

看著面前這位只有過一面之緣的人,沉思了很久後,李火旺遲疑地開口說到:“手叄前輩,這件事情先暫且不提,我能先問問,你們打算用何種辦法來解決丹陽子?”

“貴教的《大千錄》我也有,據我所知,別說驅逐半仙了,這上面壓根就不存在幫助別人的東西。”

說句實話,李火旺並不信任襖景教,尤其是之前靜心特意給他提了醒之後。

“呵呵,年輕人,你有些太想當然了,《大千錄》這種東西當然是要配著別的東西用的,想要儘可能地接近苦海,就必須儘可能的嘗試更多,比如你現在這樣,我們自然也試過。”

“所謂久病成醫,說起治人,這四海八荒內,別人還真不一定能比我們厲害。”

李火旺對病字幾乎都有條件反射了。“病?我沒病,這也不是病,丹陽子現在一部分在我的胃裡,一部分真的成仙了。”

手叄眼中帶著戲謔地看著李火旺不斷地解釋。

“這就是病,這些道士們都想成仙想瘋了。都成了瘋子。”

這話從企圖偷竊巴虺力量的人嘴裡說出來,可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面對這人的說辭,李火旺雖然心裡依然有懷疑,可是他沒有說出來。

他並不想爭辯什麼,自己是過來請這些人擺脫丹陽子的,而不是找他們來辯經的。

只要辦法有用,他們叫把丹陽子叫狗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