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便匆匆而過。

這天,一直沉寂的太原城城門洞開,從裡面飛馳而出一支五百人的騎兵隊。這五百人各個鮮衣怒馬,盔甲明亮,刀槍鋒利。

騎兵們手舉著一杆大旗,上書三個大字:

徵虜營。

準備工作終於完成,玩家們超過了原定計劃,組織出了七萬新兵,再加上原先的兩萬多人,晉軍湊出了一支接近十萬人的大軍。

這段時間裡,左良玉雖然投靠了李自成,但卻並沒有出兵,而是宅在武昌城中,遠遠地觀望著順西兩軍的對決。

其餘各路明軍,也都紛紛避讓,彷彿順西兩軍交戰和自己無關一樣,主動撤出了雙方的交戰區域。

張獻忠兵寡,因此不得不據城防守,李自成則展現了強大的攻勢。但有著地利的張獻忠也不是那麼好打的,雙方陷入了持久戰之中。

這是李定國用生命給玩家們換來的機會,原味饅頭自然不會錯過。

他親自統帥五百徵虜營朝著蒲津渡而去。徵虜營只是先鋒,他們的後面,十萬大軍已經整裝待發。

去年就是在這裡,玩家和滿清沿著黃河展開了激烈的戰鬥,而這一次,這裡將再次成為殘酷的戰場。

五百徵虜營衣不卸甲,星夜兼程地趕到了蒲津渡口,這裡是河東的平陽府和河西的重要交通樞紐,切斷了這裡就切斷了平陽府劉芳亮向西的退路。

蒲津渡有三千順軍負責把守,這些人正是被多爾袞拋棄後投降了順軍的尚可喜和他的漢軍旗。

夜裡,完全沒有防備的順軍守備極為鬆懈。尚可喜此時正在大營中酣睡,他夢到李自成奪得了天下,正在論功行賞,自己因軍功被加封為侯爵、權將軍。

大殿之上,無數人正用豔羨的眼光看著他,他露出謙遜的表情出列,來到大殿中央,跪下接受冊封。

忽然,大殿劇烈地搖晃了起來。他大驚失色,以為是地震來了,正欲衝上去保護李自成,再撈個救駕之功的時候,卻發現整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四處都是火光,而且火越燒越旺......

“快,快救火啊!”尚可喜呼喊著從夢中驚醒。

然而,睡眼惺忪的他發現自己睡的軍帳也燃燒了起來。

“什麼呀,我還沒醒呢......”想罷,他又倒頭想要繼續睡,明顯是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就在這時,一個披堅執銳的老嫗衝了進來,手中握著還沾血的長槍瞪著尚可喜。

老嫗眼神中的殺氣和槍尖的鮮血讓尚可喜猛地恢復了神智。但他依然感覺眼前的場景實在太過怪異,以至於還是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裡。

一個只有一米五,滿臉皺紋的老嫗,怎麼可能穿著重甲揮舞一杆長槍呢?

老嫗顯然沒打算給尚可喜充足的時間去思考,她挺起手中的長槍便刺了過來。其凌厲的攻勢較之任何一個精銳的老兵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憑著本能,尚可喜一個鯉魚打挺躲過了這一擊,但他的手臂卻被劃傷,瞬間便有殷紅的血液流淌而出。

這下可把尚可喜驚出了一身冷汗,也讓他徹底回到了現實之中。雖然他怎麼也想不通這麼一個老嫗是如何發出這麼迅猛的攻擊的,但當下也絲毫不敢託大。

他一個野驢打滾,翻身下床,來到自己陳列佩劍的架子前。

老嫗再次一槍,封住了他企圖拿劍的動作。他靈活地閃身躲避,同時借勢從床底下抽出一把短刀。

拿劍只是幌子,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手中有了短刀,尚可喜以一個弧形的步法再次避開老嫗的攻擊,迅速和老嫗拉近了距離。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長槍雖然是一寸長一寸強,但被貼身後便毫無用處。老嫗顯然也明白這一點,她放下手中長槍,想要拔出腰間的佩劍。

尚可喜眼疾手快,一拳打在老嫗拔劍的手上,將剛剛拔出一小截的劍又頂了回去。同時,他的另一隻手揮刀砍向老嫗的脖子。

這一刀十分兇狠,不僅快,而且傾盡了尚可喜的全部力氣。他相信,一個老嫗即便再怎麼厲害,光拼力量也絕不是他一個精壯漢子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