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菜的注意力都被這根無人掌控的筆吸引了過來。

“秦菜是嗎?”張晉鍾問。

“是。”秦菜回答。

“你的名字,很奇怪啊。芹菜?”張晉鍾強調:“看著我,小姑娘。”

秦菜清了清嗓子,說:“沒辦法,我就是叫秦菜。我爸媽在我三歲的時候就死了,我也沒問過他們,為什麼我叫秦菜。”

張晉鍾微微低了低頭,似乎有點愧疚,“你說,你高考考試的最後一場,發生了爆炸。從監控的場景來看,爆炸點在你的桌面上。”

秦菜一想起自己考試時候的爆炸,心裡就憋屈得不能行。

12年寒窗苦讀,就是等那一刻最終解放,誰知道考場居然發生了爆炸!自己的文綜卷子,總總就寫了一半。

“叔叔,這件事情真的和我沒有關係。我不知道爆炸源在哪裡。我正在奮筆疾書呢!我桌面上,就是我的卷子啊!我們進考場的時候,那都是嚴格篩查過的啊。真是我。之前王小兵哥哥不是問過了嗎?我都實話實說了啊。”

張晉鍾問:“爆炸的整個流程你都記得嗎?”

“我差不多記得吧。”秦菜說。

張晉鍾看了看王小兵,王小兵的頭低得更深。

“行,那青年把那天下午你從進入考場到爆炸發生,這之間的過程講述一遍。儘量詳細。”

秦菜想了想,說:“行。

“考試第二天,也就是6月8號下午,我考試文綜。

“我寫到一道選擇題的時候……”

張晉鍾打斷了秦菜:“從你進場開始說。”

秦菜理了理記憶,說:“我進場時候……哦對。我進場的時候,帶上了兩片餐巾紙,放在了襯衫胸前的袋子裡,就是我現在穿的這件襯衫。然後我就到我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因為已經考了三場了,我和我右邊的一個少白頭的小哥哥有點熟悉了。”

張晉鐘敲了敲桌子,“你的意思是,你們是當時認識的嗎?”

“是的是的。他是少白頭,很新鮮。考完數學的時候,我上去給他搭話,然後我們就認識了。”

王小兵面前的筆好像猶豫了一下,然後接著亢奮書寫。

“好,你繼續說。”張晉鍾說。

“嗯,”秦菜說,“當時,我坐下來之不久,廣播就開始說注意事項了。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廣播說:‘各考場老師開始分發試題卷和答題卷。考生拿到試題卷後,請檢查試卷是否有缺印,漏印,字跡模糊或字跡流動的情況。如試卷有異常,請及時告知監考老師。’

這,文字流動,是什麼意思?

然後很快就考試了,我就沒多想,就開始寫題了。

寫著寫著,卷子就爆炸了嘛。

將真的叔叔,我雖然考不上清華北大,但是我考個本科還是可以的啊。我現在文綜一半都沒有寫的啦。

我學都沒得上的啦。

我只有幅度才行啊。

我的青春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