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男人卻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一個迴旋拉到了床上。

而後他突然伸出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整個動作快如閃電,只在一息之間。

“唔……”拓拔綾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輕如羽翼的吻就落在她的唇角。

淺嘗輒止的感覺,卻沒有快速離開。

她整個人徹底亂了。

不止是心臟,還有思維。

連那略帶著苦味的藥都沒能讓她回過神。

她是誰?她在哪裡?她要幹什麼?

不對,是謝晏之要幹什麼才對!

拓拔綾正打算推給他,謝晏之已經自覺的鬆開了她的唇瓣。

他抿了抿唇,像是饜足的小狼。

拓拔綾的臉頰有些潮紅,立刻站了起來。

“放肆,謝晏之,你敢對朕如此。”她似是氣急了的惱羞成怒,實則也只是為了掩藏自己的羞赧。

謝晏之盯著她,視線最後停留在她的眼睛上。

那雙形狀漂亮的眸子裡,似乎摻雜了很多情緒。

可他有些失望。

他沒有找到那種名為“喜歡”的情緒。

她不喜歡自己嗎?

明明在京郊的時候,她說喜歡自己的。

“微臣只是自取,皇上剛剛答應微臣的東西。”他慢條斯理的道,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朕答應你……答應你什麼,東西了?”拓拔綾咬著唇,磕磕盼盼的道。

她本不該這麼介意這個吻,可她心裡很清楚,她對謝晏之的感受,因此讓她無法忽視。

所以,她才會在意。

“皇上剛剛說,微臣只要將藥喝完,便給微臣蜜餞。”謝晏之一本正經的道,笑容溫和的仿若無害,“微臣剛剛也確認過,皇上同意了。”

“朕說的是蜜餞,不是讓你吻朕,朕……”餘下的話,拓拔綾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可在微臣的心裡,這便是最好的蜜餞。”謝晏之眼底蓄著笑,唇畔上慢慢染上了一層邪肆,很輕薄。

拓拔綾一時愣住了。

她呼吸急促,細白的貝齒在下唇刻下半月牙的痕跡。

她竟然反駁不來。

“皇上若是要降罪也無妨。”謝晏之仰著頭,臉上仍舊維持著那抹笑,“微臣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甘願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