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連皇后都不能入住皇上的寢宮。”七喜又道,他自來就很會揣度拓拔綾的心思,因此連忙添上一句,“少師大人蒙得聖寵,想必定然會感念皇上的一番苦心,從而更加盡忠職守。”

“他會念著才怪。”拓拔綾嘟囔了一句。

之前謝晏之受了傷,她一心想要帶他回去看太醫,便沒有思考的這麼周全。

可如今,人家都已經躺下了,她總不能再將人拉起來吧!

“皇上?”

“無事。”拓拔綾搖搖頭,“讓他睡吧,不過是一處住所而已,朕去找貴妃。”

周瓊玉跟許太醫回了太醫院,拓拔綾到的時候發現賀餘風也在這。

他站在周瓊玉的面前,整個人感覺很緊繃。

“賀世子放心,謝少師沒有大礙。”周瓊玉寬慰了一句。

“謝謝。”賀餘風一回頭,便和拓拔綾的視線對上。

與以往不同,他只是行了一禮便匆匆的離開。

拓拔綾奇怪的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今日的賀餘風不太對勁,難不成是因為謝晏之為了他受傷愧疚的嗎?

“皇上怎麼來了?”太醫院的人見到拓拔綾,便紛紛要跪下。

“都不必多禮了,朕是來找貴妃的。”拓拔綾擺擺手。

周瓊玉領著拓拔綾去了她的屋子裡。

“瓊玉,你和朕說實話,謝晏之究竟傷的如何?”拓拔綾實則是不放心,這才過來找周瓊玉。

“謝少師無事。”周瓊玉回答道。

拓拔綾搖了搖頭,面容沉重,“朕記得,你以往說過他有隱疾。剛剛你替他醫治的時候,分明是愣了一下,如果他真的無事,你不會是那樣的反應。”

周瓊玉張了張唇,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似是思慮了良久,才輕嘆了一口氣,道,“抱歉,皇上,臣妾不能說。”

“還是不能說。”拓拔綾也不能逼迫周瓊玉,只能旁敲側擊的問道,“那少師的病好治嗎?”

周瓊玉搖了搖頭,“臣妾暫時還沒有想到法子。”

“他會有生命危險嗎?”

“這個皇上大可以放心,此病雖然難解,但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周瓊玉雖然解不了,但卻能保證護住他的性命。

“好,朕知道了。”

拓拔綾回去後,聽內侍說謝晏之還未甦醒,便沒有讓人去吵醒他。

她批改了一會奏摺,才轉去了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