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可如何是好?”

“上州的災情刻不容緩,請皇上早做決斷。”

“幷州之難,百姓流離失所,同樣也很嚴重。”

幾位老大臣們神色都很焦急,很顯然是被這兩地的災情弄得焦頭爛額。

謝晏之和賀餘風皆是一愣,因為他們都沒有收到訊息。

不難猜,是有人刻意隱瞞了下來。

“這件事朕知道了。”拓拔綾沉思了一會,出聲說道。

見她反應平靜,除卻神色略有波動,眼眸黑沉下來以外,皆沒有其他的動靜,老大臣們也有疑慮。

“皇上,上州之事不管了嗎?”

“皇上,還有幷州。”

“明日早朝再議。”拓拔綾擺擺手,“你們都先下去吧!”

“可是……”老大臣們顯然還有話想說,但是拓拔綾眼神瞬間凌厲了下來。

天家威嚴不可挑戰,眾位大臣再有不滿,也只能都先退了下去。

“你們倆也先下去吧!朕有些累了。”拓拔綾伸出手,抵住了腦袋,隨即便闔上了眼眸。

謝晏之和賀餘風對視了一眼,直接都轉身離開了。

殿門口,賀餘風看向著身側的男人,目光幽幽的道,“謝少師怎麼看?我覺得此事並不簡單。”

“嗯。”謝晏之氣息清冷,應了一聲。

他轉過頭看向著殿內。

大開的殿門,可以隱約看到裡面的場景。

小皇帝獨自坐在椅子上,仍舊用手撐著腦袋,她閉著眼,表情一片沉靜。

“是衝著她來的。”

他說的人是誰,兩人都是心知肚明。

“謝少師就沒有收到過任何的情報嗎?”賀餘風自然知道謝晏之的本事,沒道理這件事他會完全不知情。

等傳到了洛京城,已然成了這個模樣,他們就是想要補救也晚了。

“沒有。”謝晏之搖了搖頭。

“好巧,我也沒有。”賀餘風笑了笑。

他在洛京城的根基雖然不深,但是臨平王府的探子也不是什麼草包,沒道理一點訊息都沒有。

可不僅他沒有收到,連謝晏之的人都不知道。

那答案只有一個。

“謝少師覺得這事到底是人為操控,還是真的像各位老大人們說的那樣,只是天災而已。”

“或許是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