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棠,你跪在這裡做什麼?”

賀餘風本來準備回去,結果卻在御花園裡看見了餘景棠。

“餘風,你怎麼在這裡?”餘景棠似是有些懵,他看著面前的男人,再三確認,“餘風,真的是你。”

餘景棠站起身,對著賀餘風就是一個熊抱。

兩人原本便是至交好友,也有許多年沒見,自然是有很多說不完的話。

餘景棠將賀餘風拉到了涼亭裡坐下,隨即就如倒豆子一般的說了許多話。

“說了這麼多,你還未說為何會跪在這裡?”賀餘風提醒道。

一說起這個,餘景棠的面色立刻就變得凌厲起來。

他冷哼了一聲,語調不甚恭敬,“小皇帝寵幸奸臣,我跪在這裡不過是為了讓她醒悟而已。”

“奸臣?”賀餘風皺了皺眉頭,“你說的是哪位?”

據他了解,拓拔綾並未有特別寵幸的臣子,而且還稱得上奸臣的名號。

“還能有誰,不過就是那位空有皮囊的少師謝晏之。”

“謝晏之?”賀餘風略微詫異了一下,緊接著笑了起來,“景棠,這些年你不在洛京城,恐怕不太清楚。”

“嗯?”

“謝晏之並非奸臣,也絕對不是空有皮囊。”賀餘風解釋道,言語間對謝晏之滿是推崇,“你若是同他相處過,定然知曉他的過人之處。”

餘景棠有些不可置信,還用手貼上了賀餘風的額頭。

“你沒病吧?”他出聲問道,“餘風,你是被謝晏之下蠱了吧!就跟小皇帝一樣。”

賀餘風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又想起今日另一位問他有沒有病的人,笑容瞬間就染上了幾許苦澀的味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餘景棠看他這模樣,連忙解釋了起來。

“無礙。”賀餘風不在意的道,“我知道你沒有別的意思。”

“對了,你為何會出現在宮中呢?江州那邊不管了嗎?”餘景棠再次問道。

“江州那邊有我父王在,不會有大問題。”賀餘風回答道,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他父王一直蠢蠢欲動,想著怎麼將小皇帝拉下馬。

雖然他已經警告了身邊的人不許動手,但難保還會有其他的人出現。

“賀叔的身子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雖然還有些老毛病,但是比之以往身子骨強健了很多。”賀餘風緊接著道,“餘祖父呢?”

“老頭子身強體壯,不是我吹牛,他能打死一頭牛。”餘景棠瞪大著雙眸,表情有些誇張的道,“順帶還能打死我。”

“呵呵。”賀餘風直接被他的話逗笑了,“幾年不見,你同以往一樣。”

“你倒是同以前不一樣了。”餘景棠上上下下打量著賀餘風,奇怪的道,“你被小皇帝收買了嗎?”

“你為何會這麼想?”賀餘風失笑道,“其實她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麼不好,如果你仔細去了解,就會發現她可愛的一面?”

“可愛?”

餘景棠覺得這個詞形容拓拔綾,多多少少有些不對。

“她也會是一個好皇帝。”

“我心裡是瞧不上小皇帝,倒是你,怎麼淨給她說好話?”餘景棠仍舊不屑,小皇帝再好還能好出一朵花來?

“景棠,你以後就知道了。”賀餘風倒是沒有繼續勸說下去。